容予沉默了半晌,低声这么说道。
尘渊被噎住了。
这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仔细想想却越发让他觉得好笑。
这下绥汐算是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震惊地看向容予。
“师父,原来您所说的换个修行就是送我来挨揍的?”
而且您下不去手便让别人来揍我?
妙啊,逻辑鬼才。
“……也不是。”
容予心虚不敢与绥汐对视,他长长的睫毛颤了下。
“只要你躲得开就不会被揍了。”
“为师相信你。”
说着相信绥汐的容予草草与尘渊嘱托了几句后,连绥汐的眼睛都不敢看,连忙遁走没了身影。
尘渊感知到周围没了容予的灵力后,这才确定对方是真的将绥汐交给自己,且不会插手干涉了。
他垂眸看着绥汐,乌黑的头发上比往日多了一根木兰白玉簪子。
“簪子不错。”
“啊,谢谢。”
绥汐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对尘渊少有的夸奖并没感到多高兴。
她咽了咽口水,看向面容清冷,没什么暖意的青年。
“尘长老,可以不要打脸吗?”
“你不是断情绝爱了吗?女为悦己者容,你现在应该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貌了才对。”
绥汐起不了这种旖旎心思,所以脸伤到了应该也不会在意。
尘渊虽不会伤她的脸,可他的嘴却依旧不饶人地嘲讽了一句。
少女听后,用一种特别意外的眼神看向尘渊。
“……你为何如此看我?”
“我还以为尘长老你是那种想法特别前卫,不受世间规矩约束的人。”
尘渊皱了皱眉,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这么说。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尘长老,你之前可有过道侣?”
“没。你问这个做什么?”
绥汐见对方开始不耐烦了,也不怕,不慌不忙地开口。
“你不明白那便对了。”
她抬眸直直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有时候女子打扮,爱护自己的容貌并不只是为了取悦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