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予。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动,轻轻地将出了一半的剑送入剑鞘之中。
容予长睫之下,眸子剔透如秋日的天色。
顾长庚离开之后绥汐这才疑惑地询问容予。
“师父,您与顾师兄不过才对上两招,为何刚才突然就停下来了?”
“那惊寒一出,四周连同空气都会冻结。”
“啊,原来您怕冷啊。”
绥汐恍然大悟。
“……”
不,是你怕。
容予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打算解释,也不想与自己的小徒弟计较这种小事。
“绥汐,你刚才可有瞧清楚你师兄的身法?”
“太快了,没太看清。”
她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儿,好像隐约有些印象。
“您的身影我看不见分毫,顾师兄的倒是瞧见了一两式。”
容予有些意外,他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绥汐的眼睛还真的跟上了。
他垂眸看向她,心下有了点儿好奇。
“哪两式?”
绥汐将腰间那把翠竹剑拿出来,往前面一刺,然后四周这么一扫。
动作极其简单粗暴。
“诺,就这两式。”
“怎么样师父,我演示的对不对?”
少女演示的这两式但凡是用剑的谱子上都会有,是基础中的基础。
容予既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
在看到绥汐挑了挑眉,一脸得意等待着表扬的神情。
“好眼力。”
尽管他将唇角尽量压平看不大出情绪,语气里也带了点儿笑意。
“对了师父,您的灵宠呢?怎么大半天了都没看到它影子?”
容予听后一顿,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家的灵宠还没回来。
“我今早让它来逍遥峰接你,你没看到它吗?”
“没。倒是来的时候瞧见下面掉了几只仙鹤,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踩了腰,半天都挣扎不起来。”
“……”
孽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