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伤口愈合的速度比起常人要快上好些。
这也好,如果对方再在床上躺上几日的话这粮食可能真的不够过冬了。
绥沉又去隔壁帮那怀了身子的娘子干活了,绥汐瞧着今日天气不错便搬了根凳子在外头缝补衣服。
家里不富裕,很多衣服破烂了些她也舍不得扔,缝缝补补之后还是能穿。
再加上家里多了一个人。
想到这里绥汐抬眸看向那边已经下得了地,正在劈柴的林深。
为了方便干活,他将有些宽松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那把对于绥汐都有些沉的斧头在他的手中显得如鸿毛一般,他极其轻松地拿起来,不一会儿便劈了一小山堆的柴。
尽管当时在他能下地的时候绥汐怕他伤口裂开,想着让他再休息一下。
不过在看到他拿起将笨重的木桌子给举起来的之后,她便闭了嘴。
林深劈了一会儿柴,不一会儿便劈完了。
他的额头只沁出了一层薄汗,他抬起手随意擦拭了一下。
“林深,你过来一下。”
见对方得了空闲,绥汐这才柔声唤道。
林深一顿,见是绥汐在唤他。
于是立刻将手中的斧头放在一边,手放在衣服上擦了下手心里的汗之后这才迈着大长腿往少女那边走过去。
“绥姑娘。”
他声带还没好全,说不得太多话。
就算发声也是喑哑低沉的。
林深给人的感觉很温和,像水。
尽管高个子,却不会让人有丝毫压迫感,很容易亲近。
就像现在,他垂眸注视着绥汐。
视线清浅,水泽一般温润。
饶是这几日天天对着这张脸看了这么久,绥汐在林深看向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君子如玉。
“你背对着站在我前面一下,我给你量下尺寸帮你改下衣服。”
林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长度,手腕那截儿全部露了出来,的确有点儿短。
他转过身,张开手臂方便绥汐量。
绥汐起身将缝补好的衣服放在凳子上,然后拿着软尺开始量。
林深感觉到少女的手因为测量而不可避免的轻微地碰触到了他的身体。
隔着衣料,却还是让他有点儿不自在。
好像以前,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
他压下心头突然涌现出来的排斥,抿着薄唇不动声色地往后看去。
很细微的一个动作。
他稍侧了一下头,看上去没怎么动,可足以让他的视线落在绥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