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觅。”
他又柔声唤了一声。
紧握着她的手哪里肯放。
阮觅抽不动手,便斥道:“你放手。”
她觉得她今日一定得住回内院去了。
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阮觅觉得赵允煊越来越得寸进尺。
赵允煊却觉得自己是日日看得着,闻得着,却半点吃不着。。。。。。也不是要吃,抱一抱也好啊。
可是半点都进不得。
但他再煎熬,却显然不敢太过造次。
怕她真的恼了,又武装起了自己再不肯亲近他,所以虽再不舍,也总算是放了手,转回原先的话题温声道:“说起来这一次也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我未遇刺,又将计就计的受了‘重伤’,他若真让我去云南处理这件事,或者随便打发我去福建还是其他的地方,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当然他也有法子处理,并不担心京城的局势不受控制就是了。
只是她和玄凌在京城,他总要顾忌多一些。
就像上次宫中下毒之事,若不是玄凌机灵,赵正希很可能就真的被毒死,那就算事后他也能护得住他们,那之前却总会让玄凌和她受到委屈和伤害,事后也弥补不了。
所以他不想有任何意外。
阮觅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转移了回来。
她皱了皱眉,道:“他是君父,你是臣子,若他一心想要对付你,岂不是要处处被动?”
虽然他之前跟她解释过,但她还是有些不明白,他那样大张旗鼓的认了他回来,现在却处处暗算他,算是怎么回事?
这父子两人的关系真是比她以为的还要差。
这已经不是猜疑和试探,这简直就是内里已经快接近要置对方于死地,不过是表面上还蒙着一层父子亲情的面纱而已。
而她和玄凌,约莫也是恶化这两人关系重要的一把锯子。
阮觅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但仍是对她笑得温柔的赵允煊,心里总算是稍微软了一软。
他说的轻松,她知道,这中间必是步步险恶的。
若是皇帝发起疯了,真的不管不顾执意要致他于死地。。。。。。
“觅觅。”
她面色转换间,就听到他又唤了她一声,她转头看他,就看到他看着自己的眸子像是要烧起来。。。。。。她心头微跳,他这个样子,她自然是见过的,那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哪怕是过了几年,她也还是记得的。
她撇开了眼睛,正待起身,手却又被他抓住了。
他低声道,“觅觅,你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的。”
阮觅:。。。。。。
她抽手,“啪”得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脱口而出就讥讽道:“你这个样子,有什么忍不忍不得住的?就算你忍不住,也有心无力吧。”
他一愣,错愕地看她,然后看她脸上迅速染上的红晕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大约是憋笑憋得太厉害,扯住了伤口,脸上又露出了痛苦之色,但却还继续无声地笑着,笑了好一会儿,才对她柔声道:“嗯,你放心,我这伤很快就会好的。”
阮觅:。。。。。。
她真想泼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