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面色发沉,身体挺立却紧绷,很有些不对,虽然他竭力掩饰着,但阮觅是什么人,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阮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她见梁衡之后他都会出现。
而且这次她跟梁衡完全是偶遇,相信不会是他提前得了消息跑来捉那个啥的。
应该就是完全撞上的吧。
他今日不是还有事,忙着吗?
她刚刚受了很大的打击,到现在心情也还未平复,委实还没想好以后要怎样待他,所以现在也并不想见他。
不过想到以前他好歹算是救过自己。。。。。。虽然这种方式并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若是当初她知道她祖父要把她许给周见深做妾,她早跑了。
她的生母和闽南山族有些渊源,彼时她想要跑掉并非难事。
那时她若是跑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的麻烦?!
她管阮家人的死活!
她可没有其他商家女那般为家族可以牺牲自己的精神。
而且。。。。。。周见深,周见深。
阮觅突然想起来,她那继母戚氏不就是周家老夫人那边的远亲,当年不就和周家的夫人走的很近?
当初她也是靠着这层关系才嫁进阮家的。
难保这事不是她使的坏!
可是她跟她虽两看两相厌,她和她所出的那一对儿女也十分不对付,但也还算相安无事,她下这般的毒手害自己做什么?
阮觅想到这事,越想越觉得迷点重重。
不过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想到自己差点被人害了还被蒙在鼓里数年她就窝火。
若这事真是戚氏做的,她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主子。”
冬青见自家主子立在那里不出声,而对面的二皇子面色已经越来越不好看时,忍不住低声唤了自家主子一声。
阮觅回过神来。
她敛了敛神色,上前给赵允煊行了一礼,道:“见过殿下。”
赵允煊定定的在她脸上盯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过来是想要问一下你准备哪天搬回皇子府,我过来接你。不过过几日我要出去一趟,约莫要七八日才能回来,你如果不想现在搬的话,就等我回来再说也可以。”
声音有些僵硬,有些怒意但还有些刻意盖住的小心翼翼。
阮觅微侧了脸抬眼看他。
她看着他这个样子,约莫是再忆起了那些往事,也约莫是知道原来他娶她并算不得是十恶不赦。。。。。。欺男霸女,这就好像是冰刀子里面原来裹得也是好心般,好像他也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甚至他憋着隐怒,看着她又不高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有些好笑,和可怜。
她有些茫然,又有些莫名的难受,道:“不了,我已经命人收拾了,后日就可以搬过去。反正早搬晚搬都是一样搬,或许这些时日宫里就会派人到府上传旨让玄凌进宫读书,若是我们还没搬过去怕是有人会在上面作文章。该来的总要来,你在不在都是一样。”
赵允煊:。。。。。。
他又看了看她。
她突然这般爽快,心情好像也很不错,跟昨日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