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嫁他,只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侯府庶子。
他也的确表现的就如一普通的侯府庶子。
可实际上呢?
功夫深不可测。
战场上百战百胜。
直接出任兵部侍郎,好像也无半点不适。
现在连毒物,药物对他都没半点用处,而且警觉得惊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现在才发现,他深得怕是自己除了他那张脸,其他从来什么都没看清过。
哦,就是那张脸,那也是会变的。
她心中一阵翻涌,抿了抿唇,道:“我哪里知道这些对侯爷有没有用,这是我自己因有旧疾,所以常备安神之用罢了,想来侯爷心志坚定,自是无需这些东西的。”
说完到底心不平,忍不住刺一刺他道,“不过侯爷,我除了您姓顾,是南阳侯府二公子,其他的还知道什么?”
可是就算是这些,也都是假的。
她这遭嫁人,嫁的还真是可笑啊。
顾云暄一滞。
他听出了她的意思,心中亦是一阵翻涌。
她不知道什么?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是唯一和他有肌肤之亲之人。。。。。。他一向睡觉都是衣不解体,剑不离身的,唯有她,对她是唯一的例外。
可是她竟然跟他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他一回来,第一面她用淬了毒的匕首招呼他,第二面就是镇魂香,下次是什么?
此时面对着阮觅的防备和拒绝,顾云暄也红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
他冷笑,伸手一把扯过她的手,将她拖到了他的面前,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前,然后低头看着她,沉声一个字一个字道,“不知道的话,那就一点一点重新知道好了。”
“你!”
他的手炙烫,像烙铁一样,烙得人头晕目眩,身上也是熟悉的热度和气息。
阮觅的脸腾得烧了起来,一直烧到耳后根,然后连眼睛都好似烧红了。
那原本是他们床笫之间的情话!
他竟然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出这种话来!
是嫌对她的羞辱不够多吗?
“你放手!”
她咬着牙一边尝试着挣脱一边道。
可是他紧紧抓着她,犹如铁钳般,又哪里挣得脱?
那一挣之间他竟是一下子又将她拖得更近了些。
她看到他另一只手伸出来抚了抚她耳后的头发,看到他眼中灼灼的火光,立即意识到他后面可能会做什么,情急之下也再顾不了许多,伸手就向着他的后脖挠去。。。。。。那指套上也是抹了药的。
“砰”得一声,门被大声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