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愈加怀疑南阳侯府定是做了什么。
另一面自然是因为阮觅可能已经变心之事。
当然他自觉自己心情这般又堵又闷,可不会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朝堂,他外祖父即将入京,他身份公开在即,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得万无一失。。。。。。虽则以前这些事从不会困扰到他半分。
这日下朝之后皇帝留下了他,召了他去他的寝宫乾元宫说话。
贞和帝是个严明的皇帝。
一向形容肃冷威严,但他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心有愧疚,对着他倒是难得的温和一些。
顾云暄以为皇帝召他是为了谈西北战事的善后之事。
谁知道贞和帝看着立在下面的儿子,咳嗽了两声之后,就开口道:“允煊,你年纪已经不小,对自己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顾云暄的本名赵允煊。
是以贞和帝这里唤的其实是他的本名。
只不过“允煊”二字跟“云暄”本就发音相近,外人便不易听出来。
又是婚事。
顾云暄的心就是一紧。
阿觅每一次问他,问他会不会降妻为侧,会不会有一日另娶她人。
他都没有办法回答她。
因为他既承诺不了她,也不愿骗她。
他自己不确定之余,也非常清楚,他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他父皇会因为各种原因必须恢复他的身份,立他为储。
但自己毕竟四岁不到五岁就离开了京城,不是他身边长大不是他亲自教养的,情分本就疏薄,更何况他还是在他最忌惮的边疆武将世家之一的魏家长大?
他心底怕是根本不会有多希望自己能坐上储君之位。
只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而已。
储君之位已经是迫于时局非心所愿的选择,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的后院?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父皇定会给他赐婚。
他想不想要都好,这都是现实。
只是以前是知道。
现在却是摆在了眼前。
他垂下了眼,道:“陛下,臣已有妻室。”
贞和帝皱了皱眉,道:“你说的可是曾和你和离的那个阮氏?她既已和你和离,听说还是因为命格不合,那如何还算得上是妻室?”
“陛下!”
贞和帝摆了摆手,道:“我知道,我见过元陵大师,他也曾跟朕提起过此事。”
“他说那女子是福命之星,亦是旺你之人,当初你们和离不过是因着时势所需,为了掩人而目而已,所以朕并不是担心此事。而且朕也听说你祖母很喜欢她,对她甚是认可。这几年她和那孩子陪在你祖母身边,也算是替。。。。。。替你尽了孝心。”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你祖母身体可还好?”
那虽是他生母,但他是皇帝,一言一行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且岑太后还活着,为怕给她惹来祸事,或者破坏了她的生活,是以他虽知道她还活着,为帝后却也只远远看过她两次。
顾云暄堵着心道:“很好,她很喜欢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