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芙琳皱眉道:“你做什么这么慌慌忙忙的?”
那女人低头说道:“我,我是要去六疾馆请郎中的。”
何婧英顿了一顿,才发现这个女人颇有些眼熟:“可是你家人生病了?”
听见何婧英的声音那女人蓦地抬起头来:“王妃?”
女人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拽住了何婧英的一般拽住了何婧英的衣摆:“王妃您就是活菩萨在世,求王妃您救救我家大成吧。大成快不行了。”
何婧英扶起女人,温和道:“你别急,你起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十分瘦弱,矮了何婧英半个头,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何婧英:“回王妃的话,我叫香菊,我家汉子叫大成,就是三日前到六疾馆看病的哪个……”说道此处女人颇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何婧英温和道:“我记得。“
香菊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我婆婆那日把大成带回家,让张天师在家里做法,还让大成喝了符水,但大成一直不见好。今天早晨大成醒不过来,怕是不行了。求王妃救救大成吧。大成一辈子老老实实没做过什么坏事……”
香菊说道这里,越说越激动,弄得自己都呛咳了起来。
何婧英宽慰地拍了拍香菊的背:“你别急,我叫孙郎中去看看便是。”
香菊一边咳一边说道:“我们村子里还多人都遭了病了,张天师说我们村的人做了孽招了鬼了。但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哪里去招什么鬼?”
香菊说道此处,萧练脸色变了变,再一看方才香菊捂着嘴咳嗽的衣袖,衣袖上沾了点血迹。萧练走上前将何婧英拉到自己身后,问香菊道:“你说你们村子里很多人都病了?都是一个症状?”
“除了大成,之前还有两个跟大成差不多情况的,可是都去了。我舍不得大成啊。”香菊说着抹了抹自己眼泪:“隔壁牛二家也生了病了,又咳又吐的,脖子也肿了。张天师说我们是得罪了阎王爷座下小鬼,招了邪祟了。我们村的钱都给张天师做法去了,一个也没见好啊。”
萧练心里“咚咚咚”直跳,多人同一个病症,这看上去像是传染病。萧练不是医生无法定论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阿英,附近有没有没人的屋子或者庙子?”
“洪福酒馆就在附近。”面对上千敌军也面不改色的萧练此刻却十分郑重,何婧英甚至看到萧练的神色里带了一丝慌张。
“阿英,我先带香菊到洪福酒馆去,你去将李凡找来。”萧练想了想又对萧芙林与何敬容说到:“长公主,驸马,你们先行回府去,如果可以的话这几日先不要出门。有消息我会让人到府里通知你们。”
萧芙林眉头蹙了蹙:“究竟怎么回事?”
萧练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要等李郎中看过之后才能知道。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何敬容温和道:“萧将军,让我们去帮忙吧。看你的神情似乎不是小事,无论如何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的吧?”
萧练沉默了一瞬。的确如何敬容所说,如果真是传染病,就他和李凡两个肯定是不够的。萧练点点头对何敬容说到:“那请随我来吧。你们可有手绢?”
萧芙林不解地看着萧练:“有啊,怎么了?”
“先拿出来,掩着口鼻,也不要离我和香菊太近。”
说罢萧练带着香菊走向洪福酒馆。何婧英去六疾馆找李凡。
不一会儿李凡就从六疾馆里背着小药箱一同走了来,一起来的还有刘隐舟。
香菊脸色苍白,两只眼睛下都泛着乌青,嘴唇也泛着白。李凡将所有人都留在大堂,只有他与萧练带着香菊在后院。
李凡用小木片压着香菊的舌头看了看,又摸了摸香菊的脖颈,眉头越皱越深。
萧练问道:“可是流感?”
在现代流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但在这个药物缺乏的时代可是要死人的。
李凡皱眉道:“可能比这个更严重。”
李凡方才用过的小木片用火烧了,又拿出酒精擦了擦手:“这个病我之前没见过,但以前看过相关的论文。恐怕是白喉。”
“白喉?”
李凡看了萧练一眼:“你从小的预防针打全了么?”
“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