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府里的人呢?”
白头翁有些不耐烦,撑着窗户就翻了进来:“有个锤子人。”
话音刚落,白头翁的脚刚沾着地,身旁地烛火动了动。白头翁下意识地闪到一边,身后一柄剑就从侃侃擦过他的肩头,削落几缕白发。
白头翁站定回头一看,正是萧练。
萧练眼中含着怒意,眼里“嗖嗖”甩出两柄冰刀子刮在白头翁脸上,冷冷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白头翁嘿嘿一笑:“我来看看小丫头。”
大晚上爬人姑娘窗户还大言不惭来看看?萧练想想都恼火,手中地剑转了转,冷冷地盯着白头翁:“滚出去。”
白头翁看萧练那样子忽然来了兴致,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早凉了,但他不介意。
不过他不介意,萧练介意。一剑劈过去,白头翁的手一晃,杯里的茶倒出半杯来,屁股还没从凳子上挪开,就往后退了三步。白头翁摇头晃脑地问萧练道:“孙子,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火?”
还哪门子火?萧练感觉自己的怒火又往上蹿了三分。
萧练冷冷地看着白头翁:“说,你来干什么的?”
白头翁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老子几天前还救了你,转脸就不认账了啊?”
“我付过钱了。你有事走前门,送拜帖。”
白头翁手指着萧练点了一点:“我说你怎么这么生气呢,这是气我爬了你媳妇儿窗户啊。”
还好意思说?萧练又是一剑。
白头翁双脚一抬,跳上桌子,顺手还抄起了茶壶,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白头翁笑盈盈地看着萧练:“老子是贼老子爬窗户,你怎么也爬窗户?该不是你惹丫头生气了吧?丫头你要不要修了他,跟我们公子过去。”
何婧英:“……”
得,原本何婧英还想听白头翁说明来意的,现在还是不听得好。何婧英足尖一点就挑起一张凳子朝白头翁摔了过去。
白头翁伸手接住凳子,高高地举起:“哎,你生什么气,我家公子可比这小子好看呐!”
白头翁蹲在桌子上手举着凳子样子,真像哈巴狗顶了个球。
只不过不同的是,哈巴狗往往一脸谄媚,白头翁一脸傲气。不过这傲气下一秒就没了,因为窗户外又翻进来一个人,别的什么东西都还没动,对着白头翁的后脑勺一巴掌就拍了下来。
白头翁被这一巴掌拍得懵了,转头就看见光知母站在背后,不敢还手,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臭婆娘,你干什么!”
光知母拖着一张老脸,瞪了回去:“公子还等着呢!你在这磨蹭什么?”
何婧英与萧练对看一眼,南郡王府的护卫是不是统统该换了?
光知母看着何婧英说道:“小丫头,公子让我们过来寻你,小公子又病了,几日都不见好。”
小公子?不就是在雍州山洞里,何婧英找到的那个小孩子吗?一提起这个小孩子何婧英心里倒是软了一下。
“他怎么了?”
光知母说着满脸都是疲惫:“又哭又闹两天两夜了,请了郎中看了也吃了药就是不见好,郎中说是患了臆症了,公子就让我们请你来看看。”
何婧英叹了口气说:“下次,你们可以走前门的。”
……
……
鱼市夜里反而没有白日里恐怖。因为夜里,鱼市里的人都睡着了,没有白日里那一双双充了血的眼睛从棺材屋里往外忘,看起来就似一个寻常的平民窟一样。
梦鹤楼里燃着灯,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梦鹤楼的一楼里,小桌上放着脸杯茶,公子羽与萧练对坐在桌前,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