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顾不得身后,几步就奔道了何婧英近处,一柄烈阳剑不由分说就向白头翁刺去。白头翁擒着萧衍的手一松,伸出手来接了一剑。
烈焰剑以玄铁打造,虽然不能一剑刺破金丝软甲,但却也划破了金丝软甲一道口子。
白头翁手上虽然吃痛,但却笑了起来:“孙子,来!陪爷爷玩玩!”
萧练眼中冒着火,一言不发,手臂一挥,烈阳剑又朝白头翁面门劈下。
萧练与莫老头身后,齐珍,曹景昭两骑也跟了上来。齐珍拿着一柄红缨枪,见莫老头不敌鬼卿,大喝一声,红缨枪就朝鬼卿招呼了过去。
曹景昭也赶紧来到何婧英身边:“王妃,你怎么样?”
何婧英见萧练与白头翁相斗,心中焦急,赶紧说道:“我没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出了宫后,许久不见你。我去宫里打听了才知道那北魏奸细也不见了。想是他劫持了你出宫。当时在宫城处,我竟然一点没有看出来。”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有人见你被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带往了这个方向。王爷在半路上看见那个古怪的人,就打了起来,一直打到了这里。”
原来是萧练误会她被白头翁挟持,才会这般生气。
白头翁夹住烈阳剑,烈阳剑险险停在白头翁的眉心前:“孙子!你打得这么狠!不认识你爷爷了吗!“
萧练手腕一用力,将烈阳剑从白头翁手指间拔出:“我爷爷坟头都冒青烟了!”说罢又是一剑劈向白头翁腰际。
白头翁见萧练认了真,竟是真要取他性命,不敢轻敌,当下再不发一言。
何婧英却看得焦急。白头翁手上寒光一闪,萧练后仰半分,烈阳剑侃侃挡住白头翁一掌。若是那一掌没有挡住,萧练现在怕是已经被白头翁割了喉了。
身后,曹景昭已经加入了莫老头、齐珍的战团,与鬼卿打得焦灼。鬼卿的渔网一开一收,着实难缠,好在三人各站一角,将鬼卿围在中间,鬼卿一时也耐何不了他们。不过以鬼卿的身手,就算是没有那渔网,他们三人也难以拿下他来。
忽然齐珍的红缨枪向前一送,看似要取鬼卿面门,却在临到鬼卿身前时枪头调转,将鬼卿的渔网拨了开去。齐珍拨开了鬼卿的渔网,也将自己暴露在了鬼卿的身前。鬼卿毫不留情地一掌朝齐珍劈下。曹景昭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齐珍推了开去,自己的后背硬生生接了鬼卿一掌,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景昭!”莫老头与齐珍同时惊呼一声。眼见鬼卿又要出手,莫老头手上的判官笔脱手而出。
鬼卿冷哼一声,忽地向后一仰,双手支地倒立起来。那判官笔打在鬼卿的瘸腿上,发出“锵”地一声响。原来鬼卿那瘸腿竟是用铁打的假肢。一支判官笔落地,鬼卿手掌一用力,凌空而起,一脚踹向另一只判官笔。
那只判官笔转个方向,向莫老头掷了回去。莫老头眼见判官笔破空而来,其力道之大他根本不敢徒手去接,只好急急向右侧退去,在地上狼狈地一滚才躲开飞回来的判官笔。
可何婧英此时正在莫老头身后不远的地方。那枝判官笔直直地朝何婧英飞去。
“王妃!”齐珍与曹景昭同时惊叫。
听到这一声惊呼,白头翁与萧练二人竟然同时住了手。萧练脸色一白,赶紧向何婧英扑了过去。萧练挡在何婧英身前,眼见就要被判官笔透胸而过,却听见“锵”地一声响,判官笔在萧练的背上停住,落了下去。
护住萧练的是白头翁的手,正是被萧练刺破了金丝软甲的那一只手。判官笔虽未穿透白头翁的手掌,却也立时见了血。
白头翁吼道:“狗曰的鬼卿!你打的什么架!”
鬼卿见白头翁的疯病又上头了骂道:“好心没好报!小老儿见你许久不回来,特意出来找你,你还不领情!”
白头翁“呸”了一声:“我婆娘都没出来找我,要你来找!”
鬼卿拣回自己的渔网:“你婆娘巴不得你死!还要出来找你!我呸!”
白头翁气得直跺脚:“鬼卿,你是不是想打架!”
鬼卿将渔网一收:“嘿,你多久打赢过小老儿?”
白头翁“咦咦哇哇”地乱叫一通,不由分说就与鬼卿打到了一块去。
乱葬岗上其余五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二人窝里斗,均是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练看着何婧英:“阿英,你怎么样?”
何婧英赶紧说道:“我没事,今日之事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