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练满脸的失望:“啊?”
阎无咎拽过颜小刀:“这人是谁?”
颜小刀:“南郡王爷。”
阎无咎看了看何婧英,又看了看萧练,很中肯地评价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未等何婧英给萧练介绍阎无咎,萧练就自来熟地拍了拍阎无咎的肩膀:“你这地方还收拾得挺干净的。比什么太平间好多了。”
阎无咎听不懂什么太平间,只觉得这个王爷……一言难尽。他往旁边让了一步说道:“我住这里。还有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练:“仵作啊。来的路上他们都跟我说了。”
阎无咎这辈子都被人躲着走,唯一不嫌弃他的就是颜小刀。这一下子冒出两个来,还是身份高贵的王爷王妃,他没觉得多欣喜,反而是不自在得很。
萧练哪知道他这番心思,只是一心觉得仵作好厉害啊,特别是古时候的仵作,没有什么精密的仪器,一双手几把小刀就能做到断案的程度。钦佩之余自然就离得近了些。
阎无咎小声问颜小刀道:“他就是那个有断袖之癖的王爷?”
颜小刀点点头。二人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何婧英见阎无咎与颜小刀二人表情古怪,赶紧说道:“阎公子,今日来是想再查查鼠疫一事的。”
阎无咎无声地看了看颜小刀,虽然没说话,但面上的表情却清清楚楚:“怎么又来了?”
萧练笑嘻嘻地说道:“阎公子这几日都在这里吗?”
阎无咎:“是啊,这几具尸体没人认领,我当然得守着。”
萧练拍了拍阎无咎的肩膀:“兄弟,你幸苦了。走吧,今天请你喝酒。”
堂堂王爷要请他一个仵作喝酒?莫不是有诈?阎无咎一脸狐疑地看着萧练。
可萧练已经不由分说的把他拉走了。
萧练就这么带着阎无咎与颜小刀去了京城排名第一的酒馆。酒馆里的掌柜看着阎无咎进得门来,正欲发作,却又看到阎无咎旁边那人,衣着华丽,目如朗星,不正是前几日里在街上出尽了风头的南郡王爷吗?
两位祖宗结了伴踏进酒楼,掌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脸上的颜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转了一轮,精彩纷呈。
萧练哪管这许多,还以为掌柜是觉得伺候一个王爷为难。直到整个酒楼的客人自动撤出酒楼,萧练都还在感叹,是否是自己以前太过于骄横跋扈,砸过这间酒楼?
萧练将银子往桌上一扔:“最好的肉,最好的酒!”
阎无咎与颜小刀二人不明白这王爷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在一旁待着。
萧练将二人扯过来,压在凳子上,然后再拿了碗,给他们二人斟上。
王爷给自己斟酒?阎无咎与颜小刀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阎无咎面色还好,颜小刀几乎就是满面的惊恐了。
萧练见颜小刀一脸惊恐的模样,反射弧终于从地球另一端绕了回来,回归到了自己身上。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阶级区分的啊。
何婧英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理所当然的模样,竟然没有半点的不自在。
萧练心里由衷地赞叹道:“混过社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
何婧英都没在乎阶级不阶级的,萧练当然更不会。
萧练给自己甄了一杯酒。
何婧英:“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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