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川从来没有想过要好好培养徒弟,在这个当爹的眼里,保证徒弟不死就是他尽到了职责,至于提升徒弟的本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儿,因此,小老虎的进步特别的缓慢。
都这么三四年了,筑基期的老虎了,还是不能长时间保持人形。
所以,这么大虎了,它还从来没有参加过下面村子里的节日。
每次山下有节日时候,它就只能和白胡子老鬼一起孤零零躲在山头上,充满期待的朝山下看着。
其实它还是挺想冲下山去和大家一起玩儿的,不过却也知道,它和山下那些阿猫阿狗的不一样,轻易下山怕是要吓死人的。
小老虎不想给小白果惹麻烦,也不想让自己被小白果讨厌,所以它从来都不主动提起希望和小白果一起过节这样的请求,可老虎也是猫科动物,刻在骨子里面的基因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改变的。
小白果今天在手腕上带了一根红绳,她的手腕幼滑雪白,那根红艳艳的红绳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还别有心窍的在尾部结成了流苏状,一晃一晃的,小老虎好几次硬逼着自己转移注意力,可下一秒,总是不由自主把视线集中在那上面去。
要不是顾虑到那时它最喜欢的小白果,小老虎保准已经忍不住扑上去了。
现在,它只能委屈地强硬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可它的委屈和不容易,小白果不知道啊。
她还是和平时一样在小老虎面前晃来晃去,小老虎好几次都忍不住做出了前扑的动作,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又想让小白果离自己远一点儿,又不想让小白果离自己远点儿,这两种心情把小老虎折磨的够呛,索性眼睛一闭,老虎头往小白果怀里一拱,委屈的哼哼起来。
老父亲离得有些远,见到这一幕,顿时皱眉了。
白胡子老鬼替小老虎捏了一把冷汗。
倒是小白果,没想太多,把怀里的大猫撸的呼噜呼噜直打呼噜:“你今天怎么了?又受什么委屈了?”
小老虎哼哼唧唧,悄悄睁开一只虎眼,正好就看到那红绳的流苏,赶紧闭上眼睛,两只耳朵都成了飞机耳。
“你手腕上那红绳……”
想扑。
诱惑我。
哄我,快哄我。
有的虎,都三岁多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宝宝。
小白果心里却以为是另一个意思。
她以为小老虎是被手腕上这明晃晃的红色吓到了。
毕竟是从来没有下过山的虎,对人类的新鲜东西感到恐惧疑惑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于是小白果坐在小老虎身边的大青石上,把小老虎的脑袋放在自己身上,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和它讲述端午节的事情,为了减少小老虎的“恐惧”,她还把那红绳暂时摘下来了。
枣沟村这边,每到端午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包粽子,有小孩的还要给孩子手腕上带一根细细的红绳,小白果把这些传统一五一十告诉了小老虎,尤其重点讲述了什么叫做粽子,以及大家伙是怎么一起包粽子的,还有刚刚煮出来的粽子是如何的美味。
勾得小老虎的馋虫都起来了。
它舔舔嘴巴:“我觉得一定很好吃。”
家里面每年的粽子都是全家人一起包的,到底包了多少个都是有数的,就算知道山上还有个小老虎,小白果也找不到机会偷偷带出来那么几个粽子来,至于老父亲,那是完全想不到这个徒弟的。
听小老虎这么一说,小白果也觉得小老虎好可怜了。
没妈妈疼没爸爸爱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关心它的,她也不能总是上山来陪它……真的,好惨一虎。
突然小白果灵机一动。
“你现在能幻化成人多长时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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