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又不是啥好消息,咱们三家子的孩子们都是朋友,不知道消息也就罢了,知道了,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
纪芸晴这人就这样儿,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她就做不到违背良心了。
两人先是去了田长贵爹娘那里,张兰兰涕泗横流的把这消息告诉了老头老太太,听说田长贵掉海里了,老头老太太也是大吃一惊,老爷子手里的碗都没拿稳,吧嗒掉地上摔得稀碎。
“长贵……长贵掉海里了?!没,没了?!”
尽管田长贵已经分了家,自己搬出去生活了,两个老人家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并不如身边负责养老的大儿子亲近,可那毕竟是亲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两个老人家心里面十分的不是滋味儿,又听说领头的那个竟然不打算陪点儿钱,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们家长贵可是给人家干活时候出的事儿,不要求你们陪多少,最起码也得给孤儿寡母的意思意思吧?
“不行!老大啊!你这就去找村长,找你的两个妹夫去,咱必须去给长贵讨要个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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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拥军仔仔细细和纪芸晴打听了消息的来源,最终确定这消息十分可靠,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那领头的做的太不地道。
就算是他们村里面帮着盖房子的,受伤了出事儿了,主人家也都知道意思意思呢,田长贵这可是掉海里没了,不说给多少赔偿吧,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也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人家家属的,可就连人家一个外人都知道了,那边还没有派人来通知的,这个态度就不咋端正。
这件事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个田家。
吃一亏长一智,出了叶白川这么一个事儿,宋拥军的眼光变得长远了一些。
这事儿吧,往小了说,是田家的家事儿;可要是处理不好,他们整个村的男人都可能受影响。
毕竟,田长贵是他们枣沟村的,要是就这么顺着他们的意思揭过去了,估计过几天他们枣沟村的人性子软好糊弄好拿捏的名声就传出去了,现在他们村里出去跟人打工的还不咋多,万一以后陆陆续续有小伙子们出去了呢?
有这么个名声,可是要吃大亏的。
因为这么一个深层原因,准备去找渔老大讨要说法的不仅仅有田家人,还有宋拥军和他钦点的几个打手。
枣沟村当前第一打手叶白川赫然在内。
毕竟,他那次拳打脚踢二狗子可是被很多人记在了心里,听宋拥军说要带几个能打的,大家联名就推荐了叶白川上去。
没有亲眼见过他三兄弟好身手的宋拥军其实还想挣扎一下的。
他觉得他三兄弟,文弱儒雅,又神经。
村里人表示,文弱儒雅?
你怕是没有经历过社会主义的铁拳毒打。
宋拥军双拳难敌四手,反正叶白川最终是被带上了。
倒是没有带上田渔这个小丫头。
大家伙都有意不在小丫头面前提起她爸的事儿。
也算是枣沟村大家伙的良心吧。
反倒是带上了一个村里最能嚎能哭的戏精小丫头。
他们一群人过去就先说理,要是道理能讲通,当然好;要是讲不通,就卖惨,老婆孩子一起哭;要是还是不行,那对不起,最终手段,揍不服你算我们输。
枣沟村这么一大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找了过去。
田长贵到底在什么地方打渔,纪芸晴之前就已经和宋拥军透露过了,一群人直接就找上了门去,领头的那个还没有反应过来,村民们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也不说他们已经知道田长贵掉海里去了,就只说是当妻子的想念男人了,让他们把田长贵叫出来,夫妻两个见上一面。
可田长贵已经掉到海里去,尸体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哪里还能叫出来见一面?
渔老大就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