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晴刚夸完，余光看到陈桑黑着脸从她们身边经过。
“她刚刚……对我们翻白眼了吗？”叶晴难以置信，“我又没骂她。”
“没注意。”温眠永远都这么淡定。
叶晴笑道：“还好她没听到这句，不然要气得跳脚了。”
淡定的温眠在见到钟远瞬间没了淡定，她只是出来买笔，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钟远。温眠决定顺着命运给的缘分，像小猫咪围在钟远身边。
“好巧呀，钟远。”她在他面前似乎永远都带着笑，“你们成绩也出来了吧？”
温眠还记得钟远上辈子说的大学，那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所以她下意识把他当成学霸，在他耳边叭叭：“是不是特别棒，年级第一？甩第二名十分？我们的钟远这么厉害，一定是年级第一！”
钟远一句话未说，平白无故得到一堆赞美。
本来想反驳的话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默默把手中六十分的数学卷子藏在背后。
第32章
温眠注意到钟远面有异色，关心问：“怎么了？”
接着她又看到钟远手中的动作：“那是什么，好像被你捏皱了。”
“废纸而已。”钟远又重新恢复淡定，同时将纸揉成一团，漫不经心地放入口袋。
温眠没有放在心上，一脸期待地看着钟远：“你猜我考得怎么样？”
她难得做这种讨要夸奖的事情，下意识离他近了一些，声音也压低了。这样的距离早就不是礼貌的社交距离，偏偏两人都不觉得别扭，任由暧昧这样延续。
钟远：“年级第一？”
温眠娇嗔拍了他一下：“我哪有像你这么厉害呀！现在只有年级第十。”
“……”
钟远再次受了一击，正要辩解：“我不是……”年级第一。
话还没说完，尖锐的上课铃声突然响起，仿佛就在耳边一般，温眠吓了一跳，捂住心口：“我要回教室了。”
于是解释的大好机会就这样错过。
温眠走后没多久，顾怀也匆匆跑过来：“不好意思兄弟，耽误点时间。”
钟远并未指责：“走吧。”
顾怀在他耳边念着：“不就是数学成绩太差，老师怎么还把我们喊到办公室，我们还要不要面子啊！”他说完见钟远两手空空，多问一句，“你数学卷子呢？”
钟远脚步突然一顿，顾怀跟着停了下来：“我记得你拿了卷子出来了啊。弄丢了？”
丢倒是没丢。
钟远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团，低头沉默看着。
纸张皱巴巴的，即使摊开怕是也没眼看。
顾怀：“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卷子？”
钟远：“……”沉默。
顾怀：“钟远你不是向来不在意成绩的吗？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