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还没说完,他就瞪了周末一眼,周末赶紧妥协:“是谢西扬态度不好,他那种性格步入社会早晚被打死!不过呢,你确实是用球砸了他的脸,你也知道,他一个男生,鼻子塌成那样,真丑,你还砸脸,他不生气也就怪了。而且,男生都是要面子的,你这么一下,他肯定心里不舒服,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想我跟他道歉?”
“嗯,说一句,走走形式,为刚才你那精彩绝伦的一脚道歉,其他的咱们秋后算账。”
杜敬之十分不乐意,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模样不情不愿的。谢西扬要面子,他不要面子的?
“我看你昨天晚上画画到挺晚,眼睛都有红血丝了。”周末突然说起了其他的事情,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我今天早上特意去药店买的眼药水,我给你滴上,你缓解一下。”
他立即拒绝了:“不用。”
周末则是直接给眼药水开了封,走到了杜敬之身前,一只膝盖跪在沙发上,倾身过去他的面前,一只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脸上,去扒他的眼皮。
他抬着脸,只觉得周末一下子压了过来,两个人靠得那么近,周末温热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柔柔的,一种无名的暖将他包围,让他忘记了反抗,只是被周末摆弄。
两个人的裤子摩挲着,校服上衣叠着,周末好像再低一点头,就要吻上了,却一直没再低头,只是帮他滴眼药水,一边一下。滴完眼药水后,周末就退后了一步,让他松了一口气,很快就觉得眼睛火辣辣的疼。
“我去……你这是给我滴的辣椒水吧?”他问,眼睛疼得几乎睁不开。
“不知道啊,999牌的,药店的阿姨推荐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周末把眼药水给了杜敬之,还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糖,放在了杜敬之的手心里,抬手揉了揉他棕色的头发:“乖,道个歉,之后的事情交给我。”
杜敬之是含着眼泪出的办公室,不是哭,而是眼药水的酸爽让他流出了大量的眼泪,就像刚刚大哭了一场,就连鼻头都红了。
黄云帆一看,当即骂了一句:“我操!欺负我杜哥。”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去揍周末,战争眼看着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杜敬之冷漠地扫了谢西扬一眼,说了句:“对不起。”接着直接往教室走。
黄云帆看着气得不行,对周末说了狠话:“你给我等着!”说完跟着杜敬之就走了。
杜敬之一众走了以后,留下学生会的人沉默地站在原处,看着周末。
程枢第一个先开口了:“看不出来啊周末,还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个杜敬之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扛把子,你居然把他给教育哭了?有两下子啊!”
周末没理程枢,只是看向谢西扬,面带不善地开口:“事情我帮你摆平了,你也少挑事,你看看学生会里被你闹得,拉帮结派,乌烟瘴气的。你现在这个职务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拉倒!”
“你说我干什么啊?难道这帮学校里的渣子不该管吗?学校就应该把这群人全开除!”
听到有人说杜敬之是渣子,周末眉头忍不住蹙起,冷笑了一声,立即反驳:“先管好你自己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都干不好,只会惹一大堆麻烦。你如果没有你叔叔,你在这个学校算个屁?如果你再惹事,弄得学生会一群好学生跟其他人差点群殴,你就跟我一块去你叔叔面前去,看看是他废了你的职务,还是开了我?!”
说完也不再啰嗦,直接对其他人说:“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周末一向是个老好人,很少有人见过他生气,今天却有点动怒了,这群人一下子没了言语,都默默地离开了。
就连程枢都闭了嘴,看了一眼周围其他人,赶紧灰溜溜跟着走了,一句玩笑不敢开。
谢西扬则是被说得颜面扫地,当着学生会的众人,直接点明了他是靠叔叔进学生会的,一点面子都没留。之前被杜敬之的球砸中脸,其实没多疼,倒是现在,脸臊得火辣辣地疼。
其实道歉这种东西真的很贱,一个人道歉了,被道歉的人还要装出一副慷慨的样子原谅对方。现在的处境就是杜敬之含着眼泪道歉了,谢西扬只能原谅,不原谅就是他事逼,原谅了,他还不舒服。
现在,还被周末数落了一顿。
谢西扬很想正面怼,可是他没底气。
他叔叔很喜欢周末,每次都拿周末做例子教育他,还说让他做副会长的时候,多跟周末学学。他也是因为这个,才特别讨厌周末,急于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偏偏还因此惹了事。
现在,他被骂了,周末又因此得了好名声。还因为周末一下子就把学校里的扛把子骂哭了,这威信立的,简直飞出天际了,他恨得牙痒痒。
杜敬之回到教室里,黄云帆不依不饶地询问,周末到底怎么欺负他的,不然他也不能哭成那样。
他晃了晃眼药水说:“我这是演技派。”
结果俩人都没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