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气象部门统计,平均每年全国雷电灾害2万起,雷击直接死亡7oo人左右,雷击受伤人数65o左右,按照13亿人口计算,每人被劈死概率是18o万分之一,劈伤概率大约为2oo万分之一。
无论劈死还是劈伤,机率不过o。ooooo4,几乎跟体育彩票中了5oo万的概率差不多。
先天脑秃难道还不够吗,王多怎么会这么倒霉?刚才他们吵架的时候,还说是在晴空万里下突降暴雷,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他的秃脑壳,从常理上,齐天圣是赞同那个姓吕客户的分析,电击与雷击的死状是很像的,可是假如死因是电击,很可能来自于王多的操作失误,那装修公司就负有更加不可推卸的责任……
“开始我们也不相信,”白经理蹙了蹙眉,说,“可等警方调来小区监控和照片,又不得不信,他确实是死于雷击。”
她手指轻点,从电脑里调出一张照片,把屏幕拨向齐天圣。
照片的面部已经被打马赛克处理,浑身不见衣物,皮肤全然不见肉色,佝偻蜷曲的一团黑,扭曲地卧在地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齐天圣还以为图中所拍的是一截烧黑的炭棍。
“仅仅是电击的话,同行的员工一听到惨叫后,会在第一时间关掉电闸,”白经理顿了顿,继续说“而且电击的死状,应该没有这么恐怖……”
“视频有吗?”
白经理摇摇头“配合警方调查时,我只看到过一次,我们是没有权限获取监控视频的。”
“那你看到了什么?”
白经理喉头有些干,这段影像的记忆似乎也给她带来了阴影,不过出于对死者家属的尊重,她斟酌了用词,很有条理地说道
“王多是公司的瓦匠,拥有3年工作经验的高级工,那天下午他和其余两个工友一同在客户的毛坯房里上工,两个工友后来反映说,王多那几日哈欠连连,似乎很是疲惫。本来不想把他吊到窗户外面贴彩砖的,可他不肯,边打哈欠边笑着说没事,两人特意把绳子在腰上捆紧,没想到王多吊在窗外才两分钟,窗外天空忽然变色,楼顶被一团乌云遮盖,一簇闪电斜劈下来,几乎把两人眼睛都闪瞎了,接着才传来炸雷的声音,腰间的绳子猛然一松,这才现窗外干活的王多已经掉在地面了。”
齐天圣问她“天空突然变色?”
“对,只有那栋楼顶出现一片乌云,雷击过后,乌云就立刻散去了。当时警方特意请了气象专家来分析,说这是局部雨现象,可当时并没有下雨啊,你说邪门不邪门?”
望着屏幕里浑身碳化的昔日朋友,齐天圣半天说不出话,拳头一点点地攥紧,心中默想很可能是凶杀……
除了死亡的诸多离奇之处引起了他的怀疑,而对于王多异能的了解则加深了他的判断。
王多的第六感在预知灾祸方面是百分百的准确率,可他执意要去窗外干活,那就证明这场灾难是第六感没有提前感知到的。
凶手一定是故意干扰了他的第六感。
那杀他的原因呢?是不是跟自己有关呢?难道凶手提前知道他会打电话联系王多?凶手又为什么要阻止他联系王多呢?
正苦思冥想时,白经理挨了下他胳膊,迟疑地说“齐先生,要不我带你参加葬礼吧,12点准时在肖山公墓举行。”
齐天圣点了点头。
去肖山公墓的路上,齐天圣黑着脸坐在后排一言不,白经理虽然长吁短叹关怀备至,心中还是有一丝窃喜的。王多的葬礼,如果有他充当死者家属代表,就不会显得太过尴尬,事后,“绿标”老板应该会认可她的公关能力的。
天气像应景似的,飘起了如缕的雨丝,肖山公墓氤氲在一片淡淡的雨雾中。
白经理停好车便为齐天圣主动撑伞,可被他一把推开,径直朝着墓园的东北角走去。那里的墓碑正围站着十几人,统一是黑雨伞黑西服黑皮鞋,神情肃穆地低头默哀,看上去跟悼念黑社会老大似的。
见到穿着便装的齐天圣走来,“绿标”公司的员工自觉地给他让路,打量的目光雨点般地纷纷落在他身上。
看起来这么年轻,该不会是王多的表弟吧?
也可能是伴侣……
一位穿着灰西装的中年人以慢吞吞的语调,敷衍地读着手中的一张纸,出生年月日,籍贯,毕业学校,工作履历,有关没关的都读出来凑字数,尾段则是“该同志性格沉稳,有亲和力,工作敬业,勤恳踏实,任劳任怨”的惯用语,完全听不出王多的个性特点。
这世间百分之九十的人,在葬礼送别的时候都是同样的吊唁词。生前你再怎么重要,如果没有亲人来祭奠,那么身死的同时,在社会上的地位就死了。假如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也忘记了你,那你就真的死透了。
齐天圣便是记得王多的最后一个人。
白经理开口介绍道“齐先生是王多的挚友,请大家向他表达哀思后就离开吧,给他们一会儿独处的时间。”
员工们纷纷走过来,浅浅地拥抱了一下齐天圣,然后低头离开。
然而与最后一人拥抱时,那矮壮的员工口腔中除了难闻的烟味外,还吐露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在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齐天圣神经质地揪住他袖子,力量之大,以至于把西装扣给拽掉两颗。
“你当时在现场?”
白经理见那员工有些惊慌,咳了一声,拉开齐天圣的手,介绍说“是的,张工经常和王多一起搭档出工。”
张工看了眼齐天圣,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又沉重地叹了口气“小兄弟你啥也用说,我知道你怀疑他的死因,说实话,假如我不在现场,我也不会相信这么草蛋的解释!可我亲眼所见,他确实是被雷劈死的。如果我骗你,天打——”张工胆颤地望了下阴霾的天空,不敢往下说下去。
“那事情生前,他有没有异常举动?”齐天圣仍不放弃一点希望。
张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被你这么一提醒,好像还真有。他干活的时候,老提到自己最近老做梦,还说每次梦到的事情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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