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程通……”
他们吵吵嚷嚷,这就起了争执。
不一会儿,又有人问道:“大人,你们能封多少人?”
阿兰轻嗤一声,随口道:“封侯一人,二品三人,三品四人。你们快些决定!”
又是一阵议论,嘈杂声比刚刚更多了些。
有人又问:“大人,能否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决定?”
阿兰跋扈道:“本官只等一炷香,一炷香之后,若无人出城,本官立刻打马回京,原本要官的就是你们,现在本官来给你们送官,你们却磨磨蹭蹭,诸位,爱要不要,不要的话,提早说了,省的本官这个皇帝亲随,还要在这破地方等你们。”
她手指不耐烦的敲着马鞍,微微偏过头,看向阿勒钦。
阿勒钦低声道:“殿下,阿勒钦已经准备好了。”
阿兰悠闲道:“不急,等他们先打一会儿,城门开后,出来几个……就砍几个。”
一炷香时间太短,果然城中起了内讧。
惨叫声,痛骂声,刀剑兵戈之声,此起彼伏。
阿兰讥讽一笑,手伸进黑色斗篷,摸上了刀柄。
她这边还在等,忽然发觉城中安静了许多。
阿兰的笑僵了片刻,沉声道:“阿勒钦,提防些,这些兵都是奸猾小人,可能不太好骗。”
城内安静了一阵后,城门慢慢打开一条缝:“大人,我们大哥让你们进去等待,我们受封后,也能好好招待大人。”
阿兰慢声说道:“不必了,本官就在城外,封了你们还有东边的楼家军要封赏。”
城门里头的那人回道:“既如此,大人稍待。”
城门缓缓合上,阿兰低声对阿勒钦说道:“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殿下,怎么办?”
怎么办?阿兰皱眉,泽阳旧军现有一千多人,江六军副将因军令,放弃了调遣泽阳军,泽阳军就趁此机会,占领了一坐关口城。
阿兰道:“早知道,我就该给陈副将再发一道军令,泽阳旧军不服军令者,杀无赦。”
话虽是这么说,但哪怕时间再倒退回去,阿兰也不会轻易发此军令。
军令二十八条,虽有一条是不服军令者当众枭首。但实际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
陈副将已经当机立断地斩杀了三人,但效果并不好,非但没有起到震慑作用,还激怒了这些匪军。
又因泽阳军之前顶着公主军的名号,陈副将不好拔刀相向,擅自以泽阳军整个军队上千人不服从军令的理由,发起北朝内战,将他们坑杀。
且泽阳军之前是江宁所带,江宁虽降了职,实际上却仍是江六军的主将,威望很高,作为临时代理主将一职的陈副将,并不敢贸然行事,善做主张,他怕如果真的要按照军规处置千号人的泽阳军,有人会以为他不服江宁,有□□之心。
因而,陈副将做出了一个相对聪明的选择。
斩杀带头闹事之人,之后服从军令,带领江六军先行拔营,并将泽阳军的情况报告给储君,请她定夺。
总而言之,种种特殊情况汇集一起,造成了今天这难办的局面。
阿兰正要说,再过一会儿,他们若仍没动静,我们就撤,哪知话还没说,阿勒钦忽然抽出刀,回头看向后方:“殿下,有军队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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