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红毯抛弃的小明星正在身侧酣睡。这一夜小明星没体会到别人说的狂野,甚至还有点不得劲,理当货好腰劲百分之百满意的事,可他做一会就要看手机,搞得好像不太会,要看教程似的。
还有,烟抽的太凶了,熏死她了。
***
陆园内,鸟儿振翅扑棱棱停留在了窗边。白语薇望着白布帘后映的小小黑影,覆在小腹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她独自躺在偌大的宽床上久久未能入眠,身体累极,一双眼酸得闭上流泪,睁开也流泪。
她支着耳朵听见窗外Amy遛狗的大笑声,没一会,那只德牧进了书房,吠了一声。
它的名字很长,发音很难,她和它不熟,一般不叫它,倒是白语画和它比较要好。她分出精力,发消息问白语画,【这几天去见那个小哥哥了吗?】
【守株待兔是等兔子撞上来,可是,百年过去了,兔子变得很聪明,他们也不饿了,所以他们经过大树会绕路走了。】
【知道什么叫坚持吗?】
【可是也有一种坚持叫做汪致霆对白语薇,是无效的。】
听出她的自暴自弃了,可白语薇今日没心情安慰和鼓励她。
【今天空吗?】
【每天都空!】
【好。】
白语薇头埋进枕头,将酸涩的眼泪沾进绸缎面,直到闷到呼吸困难,她才掀开被子,赤足走向书房。
早上经陆淮修提醒,佣人进来将房间里的玻璃碎片扫了去。真是完美,此刻还能将细节周全。
有些事来不及想太多,箭不是在弦上,箭是已离弓,白语薇能做的只是给那根箭找一个完美的落点。
书房的地板上摊着无数叠材料,德牧贵气地躺在中间,白语薇扫了一圈发现陆淮修不在,她蹲下悄声问,“你的主人呢?”
它懒洋洋翻了个身展露肚皮,伸出舌头亲昵地哈气。白语薇抬起一根食指点了点它的脑袋,“不告诉我算了,我自己去找。”
她站在二楼的扶梯处往下望,长桌前摆着装饰的备用餐具,枝形吊灯在窗前摇摆,昨晚的风暴丝毫未影响园内的工作和心情。一切如期运转,但她的世界塌了。
白语薇确认了一遍,陆淮修不在一层,正要转身,Alice惊喜冲至楼梯口,双手合十仰起小脸激动地说,“太太,那个爬藤蔷薇漂亮吧!”
白语薇一楞,点点头,早上只遥遥看了眼,人都懵里懵懂的,哪看得出多美。
Alice叽叽喳喳说着栽种的不易,为了在房子上反季种出盛放的蔷薇花,他们每天在那烂棚子里控制温湿度,陆先生去德国也一直有打电话来监督,就为了在她生日给她一个惊喜。“我们陆先生对太太真的太好了。”
大概是激素问题,白语薇动不动便要流泪,她咽下喉头的咸腥往小楼走。
小楼位于主楼后方,面朝南,位置偏,而她的房间背北,平日来去,往主楼的方向又刚好是视觉盲区,所以,她一直没发现。
可能她这个陆太太平日当真两耳不闻家中事。
她踩着修剪得当的果岭草一路向北,主楼未竣工前陆淮修住在那里。
也是在那里,他第一次向她求婚。
寒风凛冽,枯枝猎猎作响,脚下每加速几步,小腹隐痛便加剧几分,她欲进楼发现门上了锁,“陆淮修!”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
扒着窗沿,她从玻璃窗格里往里扫视,光线很差看不出什么,转身她才意识到,锁是在外面上的,他怎么可能在里面。
真是孕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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