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邈只当自己想多了,可白语薇和汪致霆在纽约绝对勾搭了,不然汪致霆不可能理直气壮拿白语薇的手机,也不会在见到他时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他和他虽不熟,但德行什么样早听了百八十回。
只是,他不知道陆淮修知道吗?他不知道此刻陆淮修拖着不适的身躯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一个人男人能接受这种事吧。
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不简单,能留一个老婆的前男友在身边尚可以说是与过去划清了界限,可汪致霆分明是一个进行时,尤其是。。。。。。入珠。。。。。。他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对于这种自己对那里下手的事情接受度为零。此刻想起,胸中还一阵犯恶。
他落下车窗,呼吸了几口清爽的空气。
陆淮修的胃仍隐隐灼痛,方才呕吐时太过用力,此刻嗓子眼吞咽尚有些刺痛。
红灯处,车缓缓压线停下。
陆淮修头微微一侧,左边人隐在光幕的死角看不清神色,他抬颌扯了扯领带,长舒了口气,“小王,帮我拨一下太太的电话。”
第24章少时日记本
大老板提前撤退,小领导醉醉醺醺。小来无聊拿起手机,指尖上滑,半分钟后,尖叫发出:“啊啊啊啊啊,白语薇更新微博啦!”
一本日记本。即便保存良好仍能从泛黄的粉色面皮上瞧出老旧。没有配文,与既往的人像美图或是只低调展露一角的高奢生活截然不同。粉丝和黑粉都不太明白,一个说好看文艺女青年,一个说装逼故弄玄虚。
这是大概是五六年级的日记本,白语薇在拍照片前,翻了好几页——
“白森山不是一个好爸爸!他要带我去打针!我说了我没生病!我讨厌他!”(抽血,她不懂)
“我告诉妈妈了,她也气死了,昨晚她都不肯跟他睡。”
“妹妹被送去外婆家了,说家里住不下。”
“白语画生病了,叫什么紫dian。”
“妈妈去外婆家了,爸爸做的饭好难吃。”
“新房子真漂亮,爸爸说我和妹妹不用挤一间房了,问我要不要把她接回来,我说不太想,吃完饭妈妈批评我,说我自私。”
“白语画回来了,她好胖。”
***
夏末的热浪在脚边奔涌,雾霾灰在霓虹的蒸染下亮出一种热闹,商行区主干道上车来车往,市区禁止鸣笛,或近或远的人声、轮胎碾过柏油面的闷声此起彼伏。
白语薇手上捏了根奶提子冰棍,站在路口等车。车子来时,她刚吃了半根,爬进车里将另外半根给了陆淮修。鼻翼微动,她闻见了酒味,“喝了?多少啊?”这么不能喝酒的人。
陆淮修犹豫地接过,苦笑地看着这根冰棍,自己怎么吃得下。
白语薇握住手腕朝他嘴里送,“你吃吃看,这是我小时候的味道。”
陆淮修意外,没想到她回了趟家心情还这么好,唇微微抿了口,凉丝丝甜腻腻的,“还不错。”
“我觉得没有小时候好吃了,以前吃一块能高兴半天,现在这种东西唤不起我的好心情了。”
“珠宝能吗?”
“要我中意的珠宝才行。”
看来自己是她中意的那款,陆淮修揉了揉胃,捏着根冰棍无所适从,“刚刚电话里你是说后天一起吃饭是吗?”说完,一滴乳白落在了西裤上,这一晚的他可真是狼狈。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