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多,汪致霆环上她的腰她就骨头轻,盼着与高富帅春风一度,结果迷迷瞪瞪坐车来了这别墅,来不及陶醉在金丝梦,便被他亮出的家伙吓跑了酒精。
她经验不多,他又没耐心,漆黑一片里她听他呼吸就知他异常兴奋,即便有心理准备也没想到他看着人模人样做这事儿动静凶蛮地跟屠龙似的,她痛到哭,哭到流涎,他都没停。这会她非常怕他,她都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尚在惊吓中下一秒好像就天亮了。
汪致霆收起手机,揽过她的肩,“等会送你回去,哪个学校的?”
“外国语。”
“外国语是哪个?”
“商行区那个。”
“操,不是说你读大学嘛!……”他腾地坐起,嘴巴惊得大张。
“我成年了!我没申请到理想的学校,再呆一年的。”王珊珊抿抿唇,声音越说越小,她知道他想哪儿去了。
汪致霆松了口气,当年他搞过白语画同学,被白语薇直接脱了高跟鞋砸脸,吓得他之后对年纪小的姑娘有些阴影。
他解除被子的隔栏,踢踢她,眼珠一转假装自然地问:“昨晚。。。。。。”
***
又到了雨季。天色阴蒙蒙的,却不给人冬日的压抑感,春雨像小姑娘的脚步似的,蹑手蹑脚,陆园外的绿地冒出了不少楞青草头。
窗边的美人慵懒地梳着头,迷蒙着双眼似是还未睡醒。
白语薇习惯了日夜颠倒的生活,回到国内也没什么时差,这会已经中午了,王珍妮正在溜陆淮修的宝贝,一只德牧。她从德国回来便同他们住一块,在陆园二楼尽头的房间。
王珍妮也就端了两天,可能耐心也就够用两天,最近是处处找茬。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白语薇总能在深夜两三点听见她在那头发酒疯一样地唱歌,Amy见她也欲言又止,大概是想说又没说的出口。
陆淮修完全视而不见,就算在听见半夜的鬼嚎后也就是把她拥入怀里一言不发,一声叹息都没从鼻子里溜出来。
母子俩也不是没有较量,白语薇完全不需打圆场,他们的战争开始和结束都很突然。比如昨晚王珍妮餐间阴阳怪气,念叨自己这把年纪同儿子儿媳住一块不合适。陆淮修用公筷去肥夹了块瘦肉给白语薇,她挪开,他硬喂,最后不得已吃了,他凑近非要她张口确认。白语薇笑着在桌下轻轻蹬他。做完一系列恩爱的动作后,陆淮修又喝了口汤,仿佛才接上上半段剧情似的,恍然开口道:“妈咪,你这把年纪总住酒店也不合适。”他说完王珍妮摔了下碗又没了声。
白语薇的清净生活被王珍妮填满,可能她扰不着陆淮修就想把白语薇惹恼了好让她吹点枕边风,白语薇还当自己这几年什么场面都见过,什么三八都应付过,怎么也能沉下气来,但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王珍妮的耍泼能力,无孔不入地试探她的耐心边缘。
“薇薇,这个王总说你们以前很熟呢。”她指了指财经频道正在接受采访的一个中年男人,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八卦。白语薇抱着抱枕斜靠在贵妃榻上,听她这么一说瞬间连电视都不想看,起身欲走,这种人她见得不少,吃过饭或是碰过杯在他们眼里就是沾了段风月事,也不看看自己脑袋上几根头发站岗就敢碰瓷她。
而这种话在分外介意她过去,在她流产时指责她过去行为不端的婆婆口中说出来更是刺耳。
王珍妮拉住她手腕,假笑道,“跟妈聊聊嘛,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有点过去,我就是呆这里太无聊了,我婚后很多年都不在这里生活,对S市没有你熟。”她就不懂这么无聊的宅子白语薇年纪轻轻是怎么呆得住的,婚前也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
白语薇很想自己回房间画画图看看剧或者睡睡觉,偏还是沉了口气耐下性子坐了下来陪她,听她倒了一箩筐别家中年贵妇空虚无聊的装逼生活,到了晚间陆淮修回来,她赶紧躲到房间去看剧。
宋茗心的消息来得刚好,两个月的进修,谁不愿意去,两个月的健身房她都去。
【不会舍不得老公吗?】
【舍得!】
白语薇同陆淮修说自己要去纽约学习两个月,陆淮修倒是松了口气,“我怕你在家闷坏了,我妈她。。。。。。”他并不愿同白语薇说细节,这样的事不算光鲜,他难以诉之于口。幸好白语薇体贴没有过问,对于他要求的别让王珍妮乱走也照办。他背过身去,打开笔记本,“我明天找两个保镖看着她。”
“那保镖可真辛苦,上次小王不肯开车载她,她硬是把人的脸给抓花了。”白语薇还为此事忿忿着。有时候她觉得王珍妮就像疯了一样,虽然她反复劝自己每个年纪都有寻爱的自由,可五十二岁这般疯狂为爱走钢丝还是需要一点接受时间的,毕竟她母亲是一个那样隐忍的人,白嘉辰被带回家她连声儿都没怎么吭,倒是把她气得恨不能掀房顶。
白语画打来电话时,白语薇正喝着燕窝,Alice和Amy在打包行李,多是些生活用品,衣服什么的她都去当地买新款。
陆淮修每次都会提“智商税”这个词,她努力找出喝燕窝的科学依据却发现她的依据也不过来自贵妇的口口相传,最后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蛮横地提脚踢他,“你是交不起这个税吗?”
“税自然是交得起,”他手搭在她肩上,轻轻地拿捏,笑道:“就是不喜欢我太太喝别人的口水。”
白语薇赶紧咽下最后一口,将碗用力一搁给自己顺气,可真够恶心的。
陆淮修够手从摆满瓶瓶罐罐的梳妆台上拎出震响的手机递到她手上,口型说“yuhua”。
白语薇接过,唇角肌肉勾起笑容,不紧不慢地避身去到里间。
果不其然,一接通便是一通大骂:“陆淮修就是个王八蛋!姐!我们不要他了!”说完,电话那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