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太太这次出去玩没让陆先生知道吗?”
“谁知道呢,陆先生也就看着温和,其实。。。。。。”
“陆先生,”Amy呼出老板名号后声音小了下来,鼠眼瞄了眼关的严实的门,“感觉锱铢必较,当然可能对太太例外,可是谁知道呢,你看Andy。”
“哎,Andy确实可惜,可太太也不知道自己怀孕啊。”
白语薇第一次怀孕时没有任何异常,胃口不见差,人也不觉乏,她自己没在意,身边人更想不到。那是陆淮修婚后第一次出差,去波尔多一个月。白语薇头几日还坐在桌前画图,买了台缝纫机描边裁剪踩线,第一套礼服做出来后发现上身大了,便叫白语画来穿,最后两姐妹晚上高高兴兴地喝酒去了。
被送去医院时,白语薇还大着舌头喊“肚子疼”,白语画看着白裙上的血迹吓得六神无主,怎么摔了一跤地上就有一小滩血迹,肚子痛的打滚呢。
陆淮修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Andy开了,理由居然是她负责添置的棉条两月没少居然没有提醒太太。
白语薇出院后在床上躺了阵,有次拉着Amy问,Andy呢,怎么没见?上回还说帮我买碎珠一起做花饰的。
Amy看了眼专心看报纸的陆淮修,不知怎么,下意识地避重就轻,回答说,她不干了,回老家了。
***
白语薇起床后洗了个澡,水汽氤氲中,她又想到了那个视频,“赵霓霏?”
她唇齿重复了两遍,系上浴袍上网搜索,出来的词条都是些三俗小说的女配角,拉了一圈找到了可能的校内主页,一张生活照挂在主页,不算美,她本能地觉得自己点错了,可在主页的评论里有人在去年留言:【祝你在天堂可以得偿所愿。】点开留言者主页,是和这个赵霓霏同一所初中的女孩。
白语薇就这样顺藤摸瓜,在校内浏览了很久,把这些个边边角角的人物关系理了出来,却没有关于赵霓霏的感情内容。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下意识地点开了视频,她将视频里的赵霓霏和校内上模糊的生活照努力对比,眼睛都看花了也不知道自己干嘛。
朦胧暮色将城市笼在蔷薇色光晕里,白语薇到莫家造型室时是人最少的时候,她在门厅扫了圈橱窗礼服,看到件吊带黑裙不错,抬脚走去,左手那排椅子上的男人在她经过时避过脸去。
她摸了摸料子,正想这男人有点眼熟便听Penny同她打招呼,“陆太太好久没来了!”
她回头,Penny从二楼下来,水晶灯将她的表情遮去,但不用亲眼看也知道一定是很官方的笑。白语薇自然道:“是啊,上次塔园的晚宴后就没来过。”
那场晚宴没开始前就知是场笑话,前头的拍卖事故群里都是短视频,怎么质疑真假,到一惊一乍地联系,哄闹一片地将拍卖师围住,最终回到保管不利的虚惊一场。
说是王珍妮主要负责,但白语薇的名气到底还是太高,所以脏水和笑柄都落到了她身上。
人红是非多。
Penny还怕白语薇会不愿意提这事,毕竟有回她们说起秦邈她的脸就沉了下来。“这件喜欢吗?”
“还行,泡吧可以穿穿。”
“陆太太是莫家所有已婚会员里最自由的人。”
白语薇没搭理,“包了吧,”她往二楼走,“我没预约,不过今天应该不挤吧,我想弄个卷。”她说着顿了顿,“算了算了,还是护理吧。”
“卷啊,为什么不卷,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大卷,太美了,陆太太婚后到底还是保守,穿衣保守就算了,发型也特别良家。”Penny紧随其后推开门总监造型设计的门,“弄吧,搞个渣女烫迷死陆总。”
白语薇坐在镜前,揪起一撮头发,“我婚后很保守吗?”
“你没发现吗?”Penny拉开抽屉取出自己的剪发腰包麻利的往腰间一缚,“上回我给你挑短裙,你都说转个圈就走光了。”
白语薇语塞。
“以前你可最喜欢短裙呢。”
她嘴硬道:“可能是年纪到了吧。”
“二十六岁到什么,到女人最美的年华了?”Penny拢拢她的头发,看向镜前灯下靓绝的白语薇,又问了一遍,“你想想,就做护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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