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晏给了他妈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就去找陆姐姐玩了。陆姐姐比陆见晏大四岁,正在上小学六年级(跳级的结果),最近第一次当上了可以在校门口检查同学红领巾和小黄帽是否佩戴合格的值周生,哪怕在家里也非要戴着她的红袖标招摇过市。陆姐姐天生就有一种对扮演权威和执法者的迷恋。
三个孩子,三种性格,天知道陆爸爸和陆妈妈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比起只会吐泡泡的小弟,陆见晏还是喜欢和好歹也上了六年级,过了夏天就是初中生的姐姐凑在一起。
陆妈妈给了陆爸爸的一个欣慰的眼神:“听见了吗?晏晏还是很喜欢弟弟的,柬柬,他一直这样叫他。”
“你确定是三声柬,不是四声贱?”陆爸爸比陆妈妈看得更透。
“……”
当一家人坐在白色的大理石餐桌前吃饭时,陆见晏发现他妈妈又开始用很担心的眼神看着他了。这个年纪的妈妈真的好难懂。陆见晏只能这样想。
陆妈妈则发现儿子宁可坐到陆爸爸旁边,也不愿意坐到她和陆弟弟这边。
“晏晏你不想和妈妈一起吃饭吗?”
陆见晏直截了当的摇了摇头,把拒绝和嫌弃表达的很直白。在没有弟弟之前,他还是很喜欢和妈妈坐在一起的,但是有了陆见柬这个吃饭就和洗脸一样、总能把饭吃到匪夷所思的地方的蠢货后,他就再不想坐在陆见柬附近了。他甚至很有同胞爱的把自家大姐也拉到了自己身边,帮助她早些远离陆祸害。
记忆里,陆姐姐最喜欢的一件白色小礼服,就是在陆见柬能自己掌握勺子的大权后毁掉的。陆姐姐当时本来是打算穿着那件裙子去参加钢琴表演的。
防微杜渐,从现在就要开始小心了!
当晚,药大患再次出现。一直在装睡等着他的陆见晏,在对方踏上阳台的那一刻,他就睁开了眼睛,并发现了昨天没有发现的细节。
药大患的睡衣上有不少泥土和刮痕,看来他也不太能很好的指挥幼年的身体完成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呢。
心里莫名的平衡了。
窗帘半遮半掩,带来了春天的微风。
两个小朋友这次依旧没有开灯,保持了黑暗中的朦胧美,他们都很难面对自己小时候的样子,那太搞笑了。谁都没有废话,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椅子上,开始了他们昨晚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