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导:【宋砚,跑哪儿去了?躲酒呢?快过来,喝完酒咱们还要蒸桑拿呢】
宋砚:!!!
桑拿???
脱光光的那种桑拿?
脱光后,那他就会露出两只毛耳朵,外加一条毛尾巴……
不!可!以!
他一面脑补被发现的惨状,一面慌乱地扯着帽檐,仿佛这样就能把两只他讨厌的小耳朵挡个一干二净。
而后靠在门后,一点一点无力地蹲下去,整个人虚弱地扶在马桶盖上。
脑袋上蹦出两个大字:完了。
这特么太容易出事了啊!
即使今天没被发现,明天呢?后天呢?
只要他一暴露,便立马变成了人见人恶的小可怜。
工作,没戏了……
钱,拿不到了……
说不定连孤儿院都回不去了……
太惨了!!!
宋砚难过地伸出小手手,拈起帽子边边,掀开一个小角,小心翼翼地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戳了戳毛茸茸的小耳朵。
耳朵尖自卑又害怕地往里卷了卷。
他飞快收回手指,欲盖拟彰地压住帽檐,再一次将小耳朵捂了个严实。
宋砚弱弱地抱着膝盖,懊恼地垂着小脑袋,整个人快缩成一小团儿了。
被帽子遮住的小耳朵也委屈巴巴地贴在头顶。
眸子里亮晶晶的星光早已黯淡,眼皮儿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模样可怜极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除了他自己轻浅的呼吸,没有任何声音。
正在这时,又是叮地一声,手机响起。
呜呜肯定是郭导在催他洗桑拿!!
宋砚蔫蔫地掏出电话,一看。
不是郭导,而是……陆臻。
【在哪】
宋砚看着简短的两个字,又缓慢地将目光转移到屏幕最上面。
他盯着陆臻的名字,过了几秒,鼻尖莫名酸了酸。
陆臻……可真是个大好人呐!
他都成这样了,竟然一点不嫌弃。
不但没嘲笑他,没给他扔鸡蛋,还和他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