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这副乖顺的样子让他满意,先前因为狰而升起的暴怒平息不少,懒洋洋地卧在那儿,看起来就像只吃饱喝足的凶兽,收敛起锋利的爪子,让人害怕不起来。
迟萻趴在他怀里安静地看着他。
可能是她看太久,他垂眸回望,轻轻地抚着她的肩背。
“年,有个问题我不太懂。”迟萻盯着他的脸,“狰捉走我的目的,是要满足我的心愿,然后让我心甘情愿地自裁,是不是有什么原因,让我必须死?”
而且是必须要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扑死,不是被人逼死。
年的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很细微,但迟萻仍是捕捉到。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年其实在保护她,而狰害怕某些事情,那些事情因为她的存在,会打破某种平衡,所以他不想让她活着。
“你不必理他。”男人的神色变得阴戾,“下次他敢再过来,我会杀了他。”
迟萻却没有因此退缩,“年,为什么我一定要自裁?”
年没有回答。
“你告诉我吧。”迟萻凑过去,吻他的唇,使出撒娇的功夫。
被她缠得身体又热又烦,年最终喝了一声:“闭嘴!”
他直接将她搂到怀里,大手将她的脑袋按压在怀里,不允许她再问东问西。
迟萻发现男人并不想回答,她也不气馁,等男人白天离开时,就去找鹤童套话。
可惜鹤童年纪太小,加上他的等级也比较低,所以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对于狰锲而不舍地想要带走她的行为,也只是认为狰皮痒了,想和年作对,让他义愤填膺。
迟萻摸摸小鹤童的脑袋,果然是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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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迟萻终于有些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