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愣了下,显然这个人族的大胆让他惊奇,“不明白也没什么,反正你迟早要死的,最好你自己心甘情愿地去死。”说着,他一脸期盼地看着她,“要不,你现在就去死吧。”
“我不想死。”迟萻说。
狰叹了口气,就知道是这样,“那么,你怎么样才想死?”
迟萻不说话了。
狰也没有再催她,一人一兽窝在这山洞里。
夜晚的风有些冷,习惯神山四季如春的温度,晚上有暖洋洋、毛茸茸的兽皮床,还有一只陪睡的年兽,迟萻一时间有点不太习惯这简陋的山洞,身下冰冷的石床更让她不适应。
迟萻缩在床上,闭着眼睛酝酿睡意时,又听到那只狰开口了。
“喂,凡人,你还有什么未完的心愿?”
迟萻不理他。
狰又问了两次,见她竟然不吭声,终于怒了,上前将她从石床上揪起来。
他的力道非常大,而且并不会像年那样刻意收敛自己的力气,将她弄得很疼。
迟萻觉得被他捉住的地方骨头都要碎了,便道:“放手,我的骨头要碎了。”
狰啧一声,终于放开手,嘀咕道:“人族真脆弱,这么弱小的东西,怎么可能……”
迟萻没听清楚他的话,她睁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黑暗,看不清楚狰的神色,只能隐约从那沁着红光的犄角大概推测狰的轮廓。
对于自己将狰激怒的行为并没有太过害怕,这只狰是强大的,就是因为强大,所以他和其他的神兽一样,不会耍小心眼,反而被人族的小心眼弄得气急败坏。
若是他能亲手杀她,狰现在只怕已经将她杀了当食物。
迟萻笃定狰不会杀自己后,就开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