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听见他对鹤童道:“你自己去玩。”然后过来拎着她走了。
鹤童嘟起嘴,大人一回来就将迟萻拎走,没人陪他玩了,真讨厌。
***
迟萻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意思,被他拉走后,尽量地配合他,默默地回想着自己哪里惹到他。
然后,迟萻被他带回房里,被他推到那张暖融融兽皮床上,接着下巴被那只蔓延着金色纹路的手捏住。
“你想离开神山?”他神色不愉地问道,那双琥珀色的眼瞳深处出现一条竖线,隐隐有淡紫色的光芒滑过,变成一双竖瞳。
这是他进食或者战斗时才会出现的竖瞳,是情绪兴奋或者激动时的象征。
迟萻不觉得他现在有什么好兴奋的,那就是激动了,难不成是愤怒?
她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人就压过来,尖利的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的肌肤,说道:“你现在是侍奉我的人类,千万别想离开,否则我会杀了你。”
迟萻:“……”果然蛇精病。
“大人误会了,我没想离开。”迟萻尽量让自己表现温和从容,降低他的疑心,“我是神祭品,自然会一辈子待在神山里侍奉你,不会离开的。”
听到这话,他的脸色果然好一些,眼中的紫色淡去许多。
“不过,我也有点想念村里的亲人……”
“别想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一脸不悦。
迟萻噎了下,“……可那是我的亲人,亲人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准想。”他依然不容质疑地说。
好吧,和一只没有爹娘的年兽是说不清楚的,他也没办法理人类对于家人的含义。迟萻便换另一种说法,“如果没有阿兄和村人的照顾,我可能早就葬身夕兽腹中,再也见不到大人了,所以我要感激我阿兄和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