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明蕾立刻认错,“但是这也不能怪我,是我朋友在这里喝醉了,我才会过来想把她带走,不是我主动要过来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洛成蹊说,声音平静,但是长长的吸气声暴露了他此刻忍耐的心境,“但我有个问题要问你,明蕾。刚才我问你在哪里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明蕾:“……”因为她不想让他生气,并且从此以后有新的借口在床上折腾她。这样的理由能说吗?当然不能,说了以后她更加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所以她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是因为……因为我已经事先通知了我朋友的家人,对方会过来把我们两人接走的,就不麻烦你了。”
“我要听实话。”
“这个就是实话。”虽然只有真实总量的三分之一,但也算是实话了。
“我不信。”洛成蹊回答得斩钉截铁,“你刚才说的顶多只能算是一半理由,剩下的一半你还没有说。”
“……”为什么他总能这么精准地戳穿她的谎言?他是学心理学的吗?
“蕾蕾。”大概是见明蕾迟迟不回话,洛成蹊又在手机那头唤了一声。
“我说,我说。”明蕾最害怕他这样叫她,看着平和宁静,没什么波澜,实际却是波涛暗涌,在向她发出最后警告,她要是还不说实话,那就等着他来收拾她吧。
这样的他说吓人第二,就没有人敢说吓人第一,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员工们是怎么在他手底下干活的,不会觉得成天提心吊胆的吗?
“我就是怕你生气……”她小声嗫嚅,“想着反正马上就要回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不想告诉你……不是故意想瞒你。”
“然后呢?”
“然后?”明蕾有些心虚地回答,“然后就没什么了……”
这当然不是她不肯告诉洛成蹊她在酒吧的全部理由,但那最后一个理由她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事实的全部真相。
而洛成蹊不知道是没有听出她的心虚,还是听出来了,但是懒得跟她计较,长长地在手机那头吐出口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她:“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明蕾连忙赔笑:“那就别说了。反正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你就别骂我了,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有骂过你?”洛成蹊又好笑又好气,无奈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想真的骂她几句,但最终放弃了,长叹一声,“算了,你在哪里?把地址发过来,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同学家人了,他马上就到,到时我坐他的车回公寓,你再到公寓那里去接我就好,不用这么麻烦。”
“你这样做才叫麻烦。我开车到你那里直接就接你走了,还去公寓那边等你干什么?”
明蕾一想,觉得也是,钟复是钟蕴的堂哥,把钟蕴交给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她手头也有公寓的钥匙,到时候把钥匙一给,随便他是把钟蕴送回公寓还是带回本家,不需要她在旁边陪着,就把酒吧的地址发给了洛成蹊。
洛成蹊记下了,又问她:“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明蕾先是一怔,心想她刚才没跟谁说话啊,怎么又忽然冒出来一个男人?然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他指的是那个染发男人的事情,有些紧张地回答说道:“没什么,就是一个过来找骂的神经病,被我赶走了。”
话说得很简略,生怕他又就此发散话题,说来批评她或是怎么样。
洛成蹊对此的反应是再度叹了口气,不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以后多注意一点,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大概是也想不到什么话来说她了。
然后他又询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刚才说联系了你的同学家人,是联系了谁?”
明蕾有些茫然,不知道他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回答说道:“是我同学的堂哥。怎么了吗?”
“你那个同学的堂哥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让明蕾更加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知道钟蕴堂哥的名字,难道是害怕她联系上了什么坏人?应该不是吧……
“你怎么想知道这个?”
“我就是想知道。”洛成蹊淡淡回答,“怎么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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