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走过来对他说:“秦兄,我觉得你还是要小心一些,这个工师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在强买强卖失败后可能会用其他手段。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回家吧?”
奋也赞同道:“秦兄,如果你住在这座城市里面就好了,那样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仗着你在城外而如此嚣张跋扈。”
“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否则我一定会陪着秦兄去申诉。”
“真够烦人的!”
秦长青笑了笑:
“不必如此担心。”
“既然他是工师,就该明白秦法。”
“即使再疯癫,也不敢真的违背法律,更何况我作为史子,能够进入学室自然有我的依靠。”
“如果他真的对我下手,必然不会有好结果!”
“你们不用替我忧虑。”
秦长青完全不将公师放在眼里。
阆和奋点了点头。
他们能进入学室是因为各自有一定的背景。
例如阆的父亲是位医者,奋的父亲是一名市吏。其他的士子们或出身官员家庭或家中有爵位,都不是普通人。
同样,秦长青能进入学室,显然也有所倚仗。
想到这里,阆和奋安心了许多。
阆说道:“你说得也是。”
“区区工师何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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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们毕
他们出身不错,却仍处于中下层社会,距离上流仍有段距离。平日接触到的女孩多数肤色黝黑粗糙,头凌乱油腻,有时工作回家,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泥土。
相比之下,眼前两位美丽少女显然与众不同。
儒生沈顺望了良久,深情地说道:
“《诗经》中有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夸大之辞。”
“没想到今日得见。”
“看来我见识的确短浅,在这般佳人面前竟无话可说,真是愧于读多年的诗书。”
“正如诗经所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女对此仅是一躬行礼,并未多做回应。
秦朝是个自由恋爱的年代。尽管先秦有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不杂坐”、“叔嫂不通问”的概念,但在民众中并未实行。当时的社会风气非常开明。
男女混坐、饮酒嬉戏、玩乐游戏,牵手并不受到责备,互相窥视也没人管,耳坠落地、簪钗滑落都是常见之事。日暮之际,酒宴落幕时,男女并杯,鞋子乱扔、酒桌狼藉、灯熄之际……
在这个年代,若是相爱直接表白就行。只要有心意相通,就能在空暇之余一同散步于树林。但是婚事还需遵循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正当秦长青三人来到门前不远处时,看到那两位少女。
阆的目光顿时明亮,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变得低沉,叹了口气,神色愁苦。
奋也仅仅多看了几眼便收起了目光。
听见沈顺夸赞,奋不禁讽刺:“这沈顺真是脸皮厚,其他人也只是远远观望,他却上前献殷勤,难道还以为能得到回应不成?”
“左方那位穿紫色衣服的是齐国人,因为齐国尚紫。”
“右边那位身着红色与蓝色,应是赵国人喜之之色。”
“此二人的气质高贵非凡,定非凡夫俗子,应该是六国外地的贵族。”
“六国的人向来看不起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