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这指令仅针对黔及奴隶,但实际上则涉及整个秦朝臣民,并且严厉执行。除非曾得皇族赐姓,否则一律更改。
他不信负责户籍管理的户曹不知此事,那么这“秦”字背后又暗藏何种玄机?况且此简仍是经户曹亲自审核放的。
难道户曹胆敢玩忽职守?
转念一想,若户曹果真徇私舞弊,自己定要告其不当行为。
调整了一下心情,固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冷冷打量秦长青数秒后,他将手中验递给秦长青:“这是你的验传,个人信息已被移至咸阳,是否有人幕后暗箱操作户籍办理过程?”
“如果敢与咸阳官员有所瓜葛且故意瞒骗实际情况,在调查清楚之前,后果极其严重,好不容易取得的身份将立刻取消。”
“到那时……”
“你甚至可能被处以极刑,当街斩。”
秦长青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笑道:“上吏勿虑,我的身份一切遵照规章办理,没有任何违法乱纪之处。”
“请上吏明鉴。”
闻言,固冷冷道:
“但愿如此。”
“如今告知你所有需注意的事情。城中近日事务繁忙,我将先行离开。由于你之前的经历多为不明,未来可能有人前来核验,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官员工作。”
“国家既不愿冤枉任何一个良民,更不允许任何一个坏蛋逍遥法外!”
此时的秦长青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警示自己,对他户籍办理存在质疑。
他不由苦笑。
如果真的有这能力,在深山匿藏多年怎会如此轻易现身。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或许这背后真有某些秘密渠道?
想到这儿,秦长青不敢轻率表态,抱拳道:“上吏放心,若有查证之日,必定全盘吐露事实,绝无丝毫隐瞒。”
固闻言,微微点头,收好桌上另两片木契,准备离去,并打算将这两件木契交给禁苑的有关官员。
与此同时,秦长青起身上前致意。
正当固向外走去之际,秦长青灵光一闪,忍不住问:“敢问上吏,此刻咸阳状况如何?听说正在进行大规模追缉。”
为了避免我多想,他又补了一句。
“勿要误会,我只是对最近追剿活动感兴趣。如有不便之处,请勿透露。”
固站住脚步。
表情稍显凝重:
“并非不能说。”
“始皇帝下命,对关中施行长达二十日的清剿,全面排查兰池区域团伙,期间已封锁所有进入咸阳的交通道路并停止所有交通工具。”
“目前已有若干犯罪嫌疑人落网。”
“但仍有相当数量漏网之鱼尚未抓捕,近期难以放开管控,但……”固脸上浮现愁容,“咸阳长期平稳,部分市民家粮储备匮乏,投机分子借机推高粮食价格。目前市价高至百石一铜币,若禁令继续维持,恐怕会酿成城市混乱。”
“可惜我仅是一个小官员,对这次清剿行动并不完全了解,只能公正执法,请你也切忌造谣。”
“否则…”
“必以法律论处。”
秦长青赶紧摇头解释:
“上吏太过忧虑,我自己仅有一点存粮勉强够吃。”
“况且,我并非
他从怀里掏出象征自己身份的‘验’‘传’简牍,细细审视起来。
上面的信息异常详尽:
“故咸阳骊山禁苑中的男子秦长青,系私奴,皮肤呈棕色,方形面容,身高七尺七寸,今年十八岁,举止得体,未有不良记录,财产状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