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心情格外好,一路上,不停地给李明传授捕鱼的窍门,怎样用渔网捕捞鲈鱼、鳕鱼,或者是螃蟹、海虾之类的,各有各的技巧,还说眼下正值初秋,风平浪静,绝对是捕鱼的绝佳时机,海里的鱼群会在这个时候聚集,再加上鱼经过夏天的生长,肉质最为肥美。
然而现实似乎跟爷爷开了个玩笑,爷俩在近海忙活了好一阵子,除了几条小鱼,愣是没见到其他大点儿的鱼获,这些小鱼太小,不值得捕捞,撒网的话,短时间内也难以有收获,于是爷俩决定往远海驶去。
“爷爷,咱这都忙活半天了,歇会儿呗。”又航行了大约两个小时,李明倒是精力充沛,不过见爷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便提议道。
“行,那就歇会儿。”爷爷喘着粗气应道,也不再硬撑,在感慨自己年岁大了的同时,也为孙子的精力旺盛感到高兴。
“这甲板挺干净的,爷爷,坐这歇着吧!”李明四处看了看,指着一处干净的甲板说道。
“等等,明儿,别坐那儿!”爷爷赶忙出声制止。
“啊?”李明一脸疑惑地看向爷爷。
“海上的甲板坐不得!”爷爷说道。
“为啥?”李明问道。
“按照老辈的说法,那是海龙王的休息处,坐了会触霉头的。”爷爷解释道。
“爷爷,您还信这个呀?”李明笑着说道,不过还是依了爷爷,没有往甲板上坐。
“傻孩子,这是海上的规矩,遵守总归没坏处,而且这也不是毫无道理,这甲板长期被海水浸泡,湿气重,人坐久了,容易得风湿。”爷爷耐心地解释道。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道理,不过今儿海风可真大,爷爷,您喝口这个,驱驱寒。”李明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壶递给爷爷,里面装的是他按照秘方调制的药酒,为的是让家里人能强身健体,只是刚刚才想起来。
“这算啥大风,以前跟你太爷爷出海的时候,那风才叫大呢。”爷爷满是怀念地说道,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不过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然后咂吧了两下嘴,疑惑地问李明:“我说明儿,你这弄的啥酒啊?一股怪味,太难喝了。”
“嘿嘿,爷爷,您别看它难喝,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可弄不来,都是城里那些大老板才喝得到的,据说还是从国外传进来的秘方。”李明知道这酒味道不佳,刚入口跟醋似的,细品更是难以下咽,不过为了让爷爷接受,只能夸大其词。
“臭小子,就会哄爷爷,你赵叔叔生意做得那么大,也没见他给咱家送过这东西,真有这么好,我能不知道?”爷爷在李明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骂道。
“咳咳,好吧,我是夸张了点,不过有一点我没瞎说,这真的是好东西,而且确实是国外流传过来的,是我从一个海归那里得来的,里面加了好多珍贵的药材呢,喝了能增强免疫力,预防疾病。”李明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向爷爷忽悠。
“还预防疾病呢,你当是神药啊,而且国外传来的东西也不一定都好,那些外国人不也照样生病?”爷爷可没那么好糊弄,不过看在孙子一片好心的份上,还是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小口,仔细品味起来:“嗯,不过喝了确实感觉身上有点热乎,应该有点效果吧,还有吗?”
“啊?”被爷爷说得有点懵的李明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还有没有?有这好东西,不得给**、爸妈他们也尝尝啊?”爷爷说道。
“有,有,我带了不少,只是刚才忘了拿出来。”李明赶忙说道。
“行,算你小子有心了。”爷爷满意地点点头,又喝了一小口,虽说这酒味道糟糕,但每次喝完身体那股温热的感觉确实让人舒服,甚至有点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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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种糕点虽美味,您也不能多吃啊,毕竟从本质上讲它糖分较高不是主食,每天最多吃上两块就行了。”瞧着老妈似乎吃上了瘾,李慧连忙出声提醒,要不然血糖升高会带来麻烦的。
“这样啊,我晓得了。”老妈闻言应了一声便不再继续吃,而是将糕点盒仔细地盖上,毕竟是自家女儿特意买的好东西,以后总得拿出来跟邻居显摆显摆的。
李慧见此也不再多说,原本还担忧这糕点太甜家人不喜欢呢,现在看来没啥问题了,老妈虽然在外面性子软,看似凡事都顺着老爸,实际上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如今既然老妈已经认可了这糕点的味道,那么回家后再哄老爸和爷爷尝尝就容易了。
“妈,您瞧这地上的是什么的脚印啊?怎么这么小?”李慧问道。
“这,看着像是兔子留下的,没错,就是兔子,我说怎么在这周围半天没瞧见啥小动物呢,有这小家伙在,估计附近的草籽都被它吃光了。”老妈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轻轻摸了摸,然后又在周边的草丛里搜寻了一番,果然现了几处小小的爪印。
“啥?咱这儿还能有兔子?”同样看到脚印的李慧一脸惊讶地问道,虽然她知道老妈以前在这田间抓到过兔子,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打李慧长大起就很少听说附近有兔子出没的消息了。
“怎么没有了,去年的时候你王叔在田里就碰到了,只不过后来大家一起去找没找着,还以为这兔子跑别的地儿去了,就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它一直就在这附近呢,慧儿,小心点,咱们先回去,我看这脚印还挺新的,估计那家伙离得不远。”老妈很是小心地说道。
“回去?老妈,既然都现这兔子了,咱不抓了它吗?”李慧兴致勃勃地问道,**抓兔子的机会啊,哪个女孩子会愿意错过。
“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多叫些人一起来更稳妥。”老妈摇了摇头,这要是她年轻那会儿现兔子的踪迹,说不定就独自去抓了,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加上女儿还在身边,自然不愿意带着李慧冒险了。
“回去叫人来它不就跑了么?到时候跟上次一样找不到了咋办?妈,您不会是觉得我帮不上忙吧?放心吧,我跑得快,绝对不会拖后腿的,要知道上次学校运动会的时候。。。。。。”这年头兔子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可也是难得遇见的猎物,而且再过些年说不定这片地都开了,想抓都没机会了,现在难得碰到一只,李慧自然不想放过,对自己和老妈的能力很有信心的她继续劝说道,同时为了证明自己不会拖后腿,还讲起了运动会上跑步得奖的事,当然是简略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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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的话,那到时你就再回来一趟,送**去你舅舅那住一阵子。”父亲说道。
“啥?我爷爷要去我舅舅那?爸,咋回事啊,他老人家不是一直不乐意去城里么,这回怎么突然要去舅舅那了?该不会是您和他吵架了吧?”李建国一愣,满脸狐疑地看着父亲小声问道。
在他的记忆中,爷爷一直都讨厌进城,舅舅邀请过多次都没去,上回还是大哥结婚的时候去了一次,不过没几天就急着回来了。现在爷爷突然要进城,除了和父亲闹别扭这个原因,李建国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臭小子,瞎琢磨啥呢?这不前几天你小妹来信说怀孕了,估计就在下个月,你小妹她婆婆身体不好,照顾不了,你妹夫工作又忙,我和**都不放心,就商量着等过段时间我跟你妈一起去杭州那边瞧瞧,要是过年回不来,今年你就去你舅舅家过年。”父亲在李建国肩膀上拍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小妹?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年才二十出头吧?怎么这么早要孩子?”李建国闻言也有些担忧起来,对于这个小妹李建国虽然见面不多,可也时常听家里人说起,年龄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毕竟小妹年纪小,在这个时候怀孕生孩子,以现在的条件来说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唉,谁说不是呢,就因为这我和**才担心啊!”父亲一脸愁容地说道。
“那行,下个月初我回来接爷爷,爸,您也别太着急了,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对了,到时候您跟我妈去小妹那别忘了把那些营养品带上点儿,让小妹也补补身子没坏处。”李建国安慰了父亲一句后提醒道。
“嗯。”父亲点了点头,那些营养品之前李建国拿回来的时候他也尝了一点,虽然味道一般,但吃完感觉还不错,因而也觉得应该是有用的。
不过也许是过于担心,父亲这会儿也忘了去收拾院子里的工具了,而是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絮絮叨叨地和母亲谈论起了小妹的事,一边说还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