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名片,就把自己电话说给厉赫文。
厉赫文存了她号码,还打了一下。
季星遥手机震动,他连忙道:“我打的。”
“你现在画什么风格?延续你以前的风格,还是‘假面’风格?”他把手机放一边,跟她闲聊。
季星遥也存储了厉赫文的号码,“都画,看心情和灵感。”她收起手机:“谁都有戴着假面的时候。”
厉赫文抿了口咖啡,“也对。”他说,“就像我。”
因为油画这个话题,季星遥跟厉赫文一见如故。
正如厉赫文自己说的那样,他有两面性,他给外人的温文尔雅的感觉,是表象。骨子里,他还是个商人。
十点一刻,他们才从餐厅离开。
慕靳裴在楼下,季星遥的车和司机都在,他就没打扰季星遥,耐心等着。
他靠在车门上,来回把玩打火机。
不时,他便会朝楼上窗口看一眼。
太晚了不安全,而且两孩子还需要她陪伴,她怎么聊起来就把这些全忘在了脑后?
‘咔嗒’一声,打火机打着火。
暖黄的火焰里泛着幽蓝,仿佛还有一圈不明显的红。
慕靳裴盯着不断跳动的火苗,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餐厅门口,出来几个身影,还有他熟悉的声音。
慕靳裴倏地抬头,三个人里,他竟然第一眼先捕捉到的是厉赫文。
他突然明白了,他的不安和敌意来自哪里。
‘噗’一声,打火机的火不情不愿被熄灭。
慕靳裴站起,抬步走过去。
很意外,他们三人没想到慕靳裴在这。
傅寒没见过慕靳裴本人,不过关于他的传闻,他听说不少,特别是跟季星遥之间的爱恨情仇,当初在北京金融圈传得人尽皆知。
季星遥在想着,要怎么介绍他。
结果慕靳裴自报家门,他主动跟傅寒打招呼,“你好,听星遥提起过你,我是月月爸爸,慕靳裴。”
傅寒懵了,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季星遥是慕靳裴前任,结果他女儿跟着季星遥学画。
可没听说慕靳裴结婚了呀。
那…月月的亲妈是?
他顾不上多想,赶紧伸手,“慕总,幸会。”
厉赫文似笑不笑看着慕靳裴,两人简单一握。
慕靳裴:“去那边抽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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