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遥用力揉小腹,一点用都不管。
听说生孩子就这么疼。也可能更疼。
捱了一个小时,季星遥疼的额头渗汗。实在受不了,她给父亲发消息:【季董,还在忙呢?】
凌晨之前,父亲从没休息过。
季常盛:【嗯,在开会。你早点睡。】
季星遥:【妈妈呢?睡了没?】
季常盛:【还没到家,在路上。】
季星遥:【那我回去一趟。】她换上衣服去敲对面那套公寓的门。
张伯住里面。
张伯是她的司机兼保镖。从她有记忆开始,张伯就是她的司机,她三岁学画,风里来雨里去都是张伯接送她。
那时张伯还年轻。
如今,她长大了,张伯老了。
张伯高大帅气,却至今未娶。
她问过母亲,张伯怎么不结婚。
母亲让她可千万别当着张伯面问他这些,那是他的伤心事。母亲并没跟她讲细节。她就没追问。
“张伯,是我。”季星遥又敲了一遍。
门打开。
张伯忙问:“遥遥你怎么了?”
季星遥:“身体有些不舒服,您送我回家,我找我妈。”
她去医院看医生他知道,去的科室不适合他跟随,每回都在车里等。现在他也没多问,那是女孩儿的隐私。
“你等等。”张伯转身回屋拿车钥匙。
又针扎般疼了半个小时,季星遥眼前一片黑,快疼晕时才到家。
“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画画画傻了,疼成这样了你怎么不去医院打针?”尹荷给季星遥捂小腹。
季常盛去厨房熬姜汤。
季星遥吁口气:“没事儿,我还能坚持住。”她不想打止疼针,“我脑子要留着创作。”
尹荷心疼道:“偶尔打一次也没事。”
“那不行。”
季星遥靠在母亲肩头,“再疼忍忍就能过去。”她微微偏头,“妈,爸爸有没有告诉你好消息?”
尹荷笑,“何止是告诉,夺命连环Call。”她不由欣慰,“幸亏当初没逼着你跳芭蕾,不然一个画家就被我耽误了。”
季星遥天生条件好,适合跳芭蕾,可她就是不感兴趣。
尹荷担心:“你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要垮,这段时间好好调整自己,出去旅游顺便散散心。”
季星遥振振有词:“我又没烦恼需不着散心,我窝在画室的快乐没人能懂。”嘴上这么说,她还是给母亲宽心:“等周末我找加莱姐喝茶逛街。”
尹荷真不信她能舍得浪费时间逛街喝茶,“要不这样,你跟妈妈去舞团看排练,说不定能给你带来创作灵感。”
季星遥想了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