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机成熟,张三对皇女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皇女看了,起初有些疑惑,但是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然后对张三点了点头。
看着皇女极其明显的眼色,席纳贝克暗暗扶额。拜托喂,你打暗号还敢在明显点吗?
偏偏他还要装傻充愣,装作看不见。
“刚才是谁说要上厕所?”
席纳贝克明知故问。
张三听了,对皇女眨了眨眼。
皇女对张三一个“懂你”的眼神,随即说道“我。”
席纳贝克点点头“好吧,跟我走。”
领着皇女到一处灌木丛附近,席纳贝克解开了绳子,但是转而捆住了皇女的一只手。
“如果绳子有任何异动,你必须立马回答,如果你不回答,那就是跑了,我就要喊人抓你了。懂?”
皇女连连一阵小鸡啄米,但是看着灌木丛却犯了难。
“你怎么不去?不是要上厕所吗?”
“这里也没有厕所啊……”
席纳贝克暗暗翻了个白眼。
“荒郊野岭的,你跟我提厕所?诺,看到那个灌木丛了吗?你进去,谁也看不见你,就是厕所。”
皇女听了,表情像便秘一样。
“随地大小便我是绝对做不到的。”
“那你就上在裤子里,与我无关。”
“嗯……我突然觉得这里也不错。”
有时候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适当的示弱也是有必要的。
没错,说的太对了,至理名言,本皇女记下了。
在灌木丛之中解决完问题的皇女酝酿了好久的情绪才从灌木丛里出来。
席纳贝克心知她在酝酿逃跑计划,于是也没有过问。
“过来吧,我给你捆上绳子。”
他已经打算“不小心”给皇女捆得松一点,然后“失误”放跑皇女了。
只见这时,皇女轻咳一声,努力想从古井无波的脸上挤出一抹娇羞,看得席纳贝克一脸懵逼,拿着绳子的手僵在了空中。
这人怎么了?脸怎么抽筋了?要不要叫医生?
而此时反复打磨计划,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皇女内心十分得意。
哼,拜倒在本皇女的石榴裙下吧,纯情少年!看招,忍法色诱之术!
“啊,少年,捆了一夜的手酸痛无比!我只是一朵娇花,在此却受着那样的风吹雨打!啊,少年,那份痛楚让人泫然欲泣!那绳子,如同毒蛇,如同食人的蚂蚁!啊,少年,我向你坦白,我是弱不禁风的小草,那绳子便是折断我的狂风,我害怕死亡,但我更害怕我因为这份痛楚寻求死亡!啊,少年,我祈求你,祈求你慈悲,祈求你那颗铁石心肠中尚存一丝温热与善意!啊,少年……”
“妈的你怎么能声情并茂地说出这么羞耻度爆棚恶心度爆表的狗屁不通的不是人话的台词的?不要求求我了,我求求你好吧?说人话,行不?”
席纳贝克眼角抽搐着打断了贝塞尔声情并茂的歌剧表演。
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是哪个犊子的坏主意,妈的。
如果眼神能杀人,张三在席纳贝克心里已经死了一万回了。
妈的,得赶紧让这个女人滚蛋,再这样下去这里迟早被席纳贝克的脚趾扣成一座城来。
“我想让你绳子绑松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快闭嘴吧!”
“啊,少年,我知道我的请求……啊?你答应了?”
“只要你闭嘴,什么都好说!”
“……哦。”
于是皇女被席纳贝克拉着,带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绳子回到了看守地。
看到了那捆了但不是没完全捆而是完全没捆的绳子和席纳贝克杀人般的眼神的那一刹那,张三就知道席纳贝克成功破防了。
干得漂亮,死猪皇女!
回到了帐篷,席纳贝克默默叫醒了大家,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默默坐在了帐篷的角角里,紧紧地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