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可口说无凭,万一你日后反悔,要卸磨杀驴,那……”
“你想朕给你写下来?”
苏妍还未说话,就听皇上道,“那你是做梦。”说完,皇上转身走人。
苏妍撇嘴,“狗皇帝真小气。”
嘴上小声念叨,可她自己却清楚,奢望正在逐步增加。
万一,万一皇上说的是真的呢?也许,这一世就是不同了呢?
抱着这种念想,苏妍渐渐精神了起来,连害喜都减轻了许多。
苏语大喜,每次看苏妍饭量渐长,都要对孙旺念叨上一句,哎呀,这宅子真是福宅,真是福宅呀。
看苏语高兴,孙旺也高兴。
大力看爹娘高兴,也傻乐呵。
皇上知晓苏妍身体逐渐好转,说了一句,“她这头犟驴,还算是懂点事儿。”
卸磨杀驴,对苏妍将她自己比作驴的话,皇上暗中嫌弃了许多次。
胡全:驴脾气的贵妃,皇上不还是宠着了吗?
从初春到盛夏,眼看着苏妍身体大好,肚子也一天天的鼓了起来。
苏妍看着自己的肚子,有时候发呆,有时欢喜,小心翼翼的期盼着,期待着。
而苏语自诩自己是过来人,每天以夫子的姿态对着苏妍大讲孕期事项。苏妍认真听着,不时发问几句,问的苏语答不上来了,就心满意足挺着肚子溜达去了。
都说一孕傻三年,看来苏语比她傻。
皇上不时也过来,每次过来看苏妍的肚子都又大了一些,有种莫名的成就感,而在苏妍的强迫下,皇上还亲自感受了一次胎动,掌心下那清楚的蠕动,让皇上大感新鲜惊奇。之后,不用苏妍开口,自己就上手了。
摸胎动,上瘾。
就这样每次过来,吃吃饭,歇息一晚上,被娃子通过肚子踢一下,听苏妍灌输妇科知识和育儿经,日子与宫中截然不同。
至此,再来这里皇上都生出一种归家之感,他就是平常的人夫,苏妍就是寻常的妇人,只是这妇人偶尔有点凶。
而苏妍偶尔犯浑时,都不用胡全劝,皇上自己都劝自己忍着。
不知道是不是忍的多了,苏妍再造次皇上都已见怪不怪,轻易而举就做到不为所动,无动于衷了。
“李太医,苏贵妃大概还有多少日子?”
“回皇上,根据日子算,苏贵妃再有二十天左右就到日子了。”
“这么说的话,等朕从猎场回来也就差不多了。”
“是。”
“胡全,你去苏贵妃那里说一声,就说朕要去狩猎场几天。所以,这几天就不过去看她了,让她好好养身体,别想着卸磨杀驴。”
“是,老奴这就去。”
口谕送到,第二天皇上离宫去了狩猎场,苏妍在那福宅里养胎,每隔两三天都有护卫向皇上禀报苏贵妃的情况,每次都是挺好。
皇上听着也觉得悦耳,心情也不错。直到……
“皇上,苏贵妃出事儿了!”
狩猎回来的皇上,看着身上染血的护卫送来这一句话,刚还面带笑容的皇上,脸色当即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