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徐杨和萌月大姐头就在赛琉克斯大王子的营帐里呼呼大睡,直到一名武将前来营帐通报,询问大王子是否出关进军,大王子这才迷迷糊糊醒来,生了个懒腰“那,就走吧。”
从巴伐利亚帝都到卡拉卡拉,再到苏平关,赛琉克斯基本就没睡过安稳觉,为了这次出征,大王子派的那些贵族也是操碎了心,一路不断敦促大王子早日兵,同时又担心大王子出问题,身边的卫队是换了又换,接到的情报是天门国在和平条约后就生了动摇国家根本的变革,而且东海湾这样的地方对天门国来说也算是边境地区,根本无暇顾及,贵族们东拼西凑为大王子征了接近十万的军士民夫,企图以绝对的军事力量碾压过去,巩固东海湾的地盘,然后凭借这一笔开疆扩土的功绩,大王子的王位是坐稳了,连带着大王子的未来妃子的家族也都跟着沾了光。
“起!”
随着令兵的一声叫喊,各个队伍的令兵收到了行军的命令,开始传话向大军后方喊去。苏平关大门敞开,任由大军往外走。
“今天可是圆环之日啊。”赛琉克斯骑在马上自言自语,徐杨因为不会骑马,倒是觉得骑鸟简单,分配了一种行军鸟。
徐杨问赛琉克斯“大王子,圆环之日是啥?”
“你老家是哪的,居然不过圆环之日吗?这可是一个重大的节日啊,在这一天前后,月亮是全年最大最圆的日子啊,是一家人好好团聚在一起的日子。”
“原来如此,在我老家那,这个叫中秋节。”徐杨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中秋节的,想必巧克力白芷她们在家正围在桌边点着香草枝抬头望明月吧。
五河萌月大姐头是伪装成苏平镇的舞女准备在昨晚动手的,徐杨坐在赛琉克斯身边陪下飞行棋盯了一整晚,随着大军开拔,萌月大姐头只能暂时撤退,徐杨松了口气,早知道真的不能答应希普赛斯这样的请求。
赛琉克斯看徐杨沉默不语作沉思状,开口慰藉“我也有个比我小五岁的弟弟,我们从小关系很好,自从他十几岁时候就主动提出要去军队历练后,就再也没怎么见过了,即使偶然相遇,也都是客气得寒暄几句,即使是最近在拉普拉斯附近,也没能和他见上一面。”
徐杨早有耳闻听说两人各自展势力争夺王位,没想到私交关系却这么好的吗,如果是我出生在王室家族,我才懒得搞这种王位争夺,给我块领地我自己个儿麻溜的滚到领地当一个土财主不比冒死兄弟相残抢王位厉害多了。
但是也就这么想想,说不定自己就被势利气氛裹挟着不得不上场弄个你死我残也说不定。
“前方受阻!前方受阻!”一名传令兵从队伍前端一路举着小旗驾马飞奔到队伍末端,整支队伍刚刚才走动起来又被迫停下,赛琉克斯有点厌烦了,自己从帝都商量好要代替父王御驾亲征,本来是一件十分兴奋的事,自己可从来没有在军伍里呆过,整个帝都前后忙活了足足一周,到了拉普拉斯又忙活了一周,这才刚刚出,一路上走走停停,刚刚出了关又前方受阻,赛琉克斯已经厌烦了,这仗都不想打了,都怪自己被那些贵族撺掇,脑袋一热就和父王请兵出征了。
“前方又什么事啊,这得哪年才能到东海湾啊。”赛琉克斯不耐烦的朝着前面吼吼,随后是一个小将官毕恭毕敬从前方队伍赶来汇报“前方秋鼠过境,大军不敢靠前,等秋鼠过完,大军才能继续行进。”
“老鼠过境?”赛琉克斯气的哭笑不得,区区几只老鼠能阻拦住我大军,把我希卡拉帝国当作什么了?“不管不管!该怎么样走就怎么样走,耽误了军情可怎么办?”
将官面露难色,不愿执行。
徐杨觉得此事蹊跷,自告奋勇要去前面看一眼,赛琉克斯准了。
徐杨骑着行军鸟在这名将官带领下朝着队伍前方跑去。
年轻的将官把徐杨带到一处高坡,指着不远处的一道绵延不绝望不到边的黑压压一片“看,秋鼠。”
徐杨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老鼠,黑压压一片在大地上匍匐而过,将整个直达海湾城的主干道给封死,黑色鼠潮似一张黑色的菌毯地衣将覆盖过的一切生物植物啃食殆尽。
徐杨看着这成千上万吱吱嘶吼的老鼠,有些胆寒。
“这些老鼠是去哪里的。”
“按照往年记载,在食物匮乏的年月,这些秋鼠会从全国各地聚集到一起排着队往海边赶,随后跳海而亡,为活下来的种群节省口粮,这群饥饿的秋鼠会将路过的所有粮食席卷一空,这种数量聚集在一起连人都可以被啃噬啊。”
徐杨皱着眉头捡起地上的一块已经干瘪的死老鼠,想看看秋鼠到底是什么,猛然间现了这些死老鼠肚子上的红色魔核“卧槽,火炎鼠?”
将官见状,赶忙夺过徐杨手上的火炎鼠丢出去“千万别碰!”
干瘪的火炎鼠居然没有死,还存着一口气,在被徐杨触碰的一瞬间就开始咬住嘴憋气,红色的魔核部位开始光,整个身体鼓成一个鼠皮气球,随着红色的魔核光亮度高到极致,一声爆炸的巨响在空中炸开了一束足矣吞没一个人的大火球。
“你不要命啦!”将官将火炎鼠丢出去之后立刻卧倒趴在地上。
徐杨虽然没被爆炸波及到,但是火炎鼠的牙齿骨骼以及肚子里的沙砾随着爆炸飞溅四散,将徐杨的皮肤砸出几颗红点点,生命值足足减少了有2o,效果不亚于一颗碎片手雷。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