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杨指指周围“北应镇这么多奴隶的吗?”
“那可不,这地方一直都是铁国公流放犯人的偏僻之所,铁公领地上犯了罪的,可不都送到这地方,所以说北应镇镇守的位置,虽说是一镇之长,却是个苦差事,多少年都没人愿意呆在这,大人您刚来的时候,遇到的就是其中一批犯了罪交了赎金后流放在这里的名叫伊布的杀人犯。”
原来如此,果然铁国公不会那么好心把肥差给我,都是些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
黄四狼已经足够贴近徐杨压低声音了,但是依旧被一个敏锐的兽人族奴隶听见,壮汉兽人冲到徐杨车架前,指着四狼破口大骂
“踏码胡说八道!早晚有一天!把你碎尸万段!你这无能的镇守,进城第一天居然和这家伙在娼院花天酒地!你们都是!都是!”
话音未落,四狼转过头,对着这个奴隶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手指向对方“大胆!竟敢冲撞镇守大人!”随后,四狼指着对方,开始念叨着奴隶诅咒,这名壮汉兽人胸口后背的双层奴隶刻印闪烁着骇人的紫色光芒,兽人全身似火烧似蚁啃,胡乱的伸出爪子在身上抓挠着,在地上打滚
“啊!啊!你们!你们!”兽人被折磨的口吐白沫,嘴唇紫。
徐杨皱着脸看着这个罪奴在地上挣扎“停吧,再这样下去,这家伙就要死了。”
“放心,奴隶刻印的惩罚不会致死,只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口出狂言的罪奴生不如死,居然在镇守大人上任的路上拦下车架出言不逊。”
徐杨听着惨叫声,环视周围,周围的奴隶被徐杨的视线吓到,后退半步,纷纷低下头。
但凡这个罪奴说句求饶的话,徐杨也好给个台阶劝四狼收手,但是四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咬牙切齿得默念着魔咒。
“杀。。。了。。。”这名被折磨得口吐白沫的兽人吐出半句话后,失去了意识,四狼摆摆手,招呼人过来抬走“等他醒来绑在采石场示众。”
随后,四狼又对徐杨摆出一副笑脸“惊扰了镇守大人,这帮刁民,连刁民都算不上的东西,就该下狠手治一治。”
白芷对四狼欲言又止,只能以求助的表情望向徐杨,巧克力也拽拽徐杨的衣角。
徐杨叹口气“罢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了他命吧,让认识他的人把他领走就好了。”
四狼哼笑一声“镇守大人还真是女神心肠呢,如此的体恤人民,如此的仁爱,喂,镇守大人话了,不用挂采石场了,有没有认识他的,自己带回去吧!”
随后,队伍里出来一个同样带着脚铐的长着长长的兔耳的女性兽人,跪在地上对徐杨千恩万谢,招呼着周围的人,把口吐白沫,利爪在身上挠出一道道血痕的兽人带了回去。
“继续继续,接着奏乐!接着走!”四狼手舞足蹈,招呼队伍行进,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周围得到民众都以一种厌恶及冷漠的眼神盯着队伍。
这么几百米的路程比想象中难熬。
随着嘈杂的鼓声戛然而止,徐杨回过神来,已经在镇守居所台阶前,居所和昨天相比已经焕然一新,年久失修的台阶已经被更换成方方正正的石制台阶,石阶梯上铺好了长长的红地毯,从居所大门延伸到阶梯下,居所大门如一张大嘴巴吐出尝尝红舌的血盆大口,等待着徐杨的进入。
待徐杨一步步踩着红毯登上台阶,站在大门前,四狼等人在低处鞠躬贺喜“恭喜镇守大人入住居所。”
为什么心情如此失落呢。
徐杨声称自己累了,让白芷给自己倒杯水,叮嘱拉斐尔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座椅上看着外面的灼灼白日呆。徐杨不明白,自己刚刚上任还什么都没干,就为什么引来如此众多的厌恶的眼神,难不成是因为四狼?
“唉,想不明白啊,不明白。”徐杨叹着气,随手接过白芷递来的茶杯。
白芷小声嘀咕道“主人,我觉得。。。那个兽人不像好人。。。”
“嗯?巧克力吗?”
“哎呀。。。”白芷娇声娇气鼓着嘴巴,难得的见白芷居然耍起调皮的小性子。徐杨心里清楚,白芷口中所指的不好的人是哪个。
“拉斐尔,能帮我做一件事嘛。”
“尽管吩咐就是了。”
“帮我买一些熏香用的香草枝,同时顺便打听一下,黄四狼到底在这里有什么背景,总感觉这家伙不简单啊。”
“香草枝?”
徐杨当然不能说是为了自己点技能祈祷祭拜用的,虽然有一定玄学的成分,但是有条件的情况下,点技能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应该谨慎虔诚对待。于是借口说是自己家乡的习俗,杀生后就要香草树枝点燃熏香祛除晦气。
拉斐尔应了下来。
待堂外四狼等人离开,徐杨这才正式开始自己的工作,从哪开始,做些什么,自己一概不知,便顺手拿起北应镇的地图册子以及人口册什么的随意翻看起来,然而自己面对异世界陌生的文字完全提不起兴趣,地图册也画的乱七八糟,多年没人管理,已经破破烂烂,真希望这时候有一个能帮自己办事跑腿做调查的熟悉附近的人啊。
正想着,大堂外传来争吵声,白芷立刻退让到徐杨身后。
穿着卫兵服饰的两个人拎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家伙一路提溜进来。
“镇守大人!抓到一个毛贼!”
“老实交代偷了什么东西跑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