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个银币换十文,这是严重的不对等啊!
从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手里的那几张兔皮,恐怕不那么简单,不过他一直没有去求证,他想的明白,如果他那几张兔皮真的很珍贵的话,他现在拿出去就是惹事,而如果很普通的话,他拿出去就是白跑一趟,弄不好还要花点鉴定费什么的,所以他想来想去,就是把那几张兔皮先收着,因为一般的兔子不值钱,那几张兔皮就连查曼都看不上,吉娜是不用说了,小姑娘非常懂事,不会乱翻别人的东西,玛丽倒是有可能进查曼的屋子,并且也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把那几张兔皮拿走,但这个可能也不大,因为他是放在早先背摩尼的篓里的,那个篓又破又烂,早先还被摩尼尿过拉过,虽然他洗干净了,那样子也实在不好看,玛丽就算进了查曼的屋子,对那东西感兴趣的可能也不大。
“难道我那几张兔皮,真是疾风兔的?”看着漫山遍野的树枝,王嘉不由得想到他碰到第一只兔子时的情景,当时那只兔子可是百折不挠的咬他的拐杖,如果它不是那么贪心,也不会被他敲死了,“那么我当时拿的,就有可能是黑酸枝了?!”
想到这里,王嘉忍不住的捂了捂自己的胸口——查曼那么一截不到巴掌大的真假难辨的黑酸枝就能卖二十多个金币,他当时那个,可是有一米多长的,起码是查曼的十倍!十倍!就是二百多个金币,就是二百多万,就是省城的一套三居室的大房子,就是三大都的首付,而他,竟然都给兔子吃了?
吃了?
吃了!
想到自己这么浪费了三大都的房子,王嘉就有一种以头抢地的冲动。
“不不不,哪会那么巧?”他安慰着自己,随便捡个树枝就是黑酸枝,杀个兔子就是疾风兔,那神魔之地多么危险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平稳的走出来?他也就罢了,那摩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埋的那个妇人还是一个强大的魔法师吗?可是就算那个妇人能护着小摩尼不受神魔之地的影响,他可是没这个本事的。
这么想着,他觉得心中好过了很多,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遗憾——如果那不是黑酸枝,那他放的那几张兔子皮就不太可能是疾风兔的,也就是说就不值钱了,虽然本来也没太指望那几张兔子皮值多少钱,但是有了希望再失去的滋味也很令人纠结。
要不,就是他失去了三大都房子的首付;
要不,就是他失去了更多的首付……或者就是房子了!
王嘉看着满眼的树枝,幽幽的幽幽的叹了口气,然后,把长笛拿到了嘴边,现在想这些都没有用,还是赶快把这个任务做做是正经的。系统给了十首曲子,每首曲子都要吹一百遍才会满级,要放做一般人,可能会轮着吹,毕竟如此一来自己也能有些新鲜感,可王嘉对音乐感觉一般,虽然孜孜不倦的练习,却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他都是逮着一个曲子猛吹,吹完一百遍再换下一首,这一次他吹的就是《阿莱城姑娘》,这个曲子是个歌剧配乐,讲的是一个爱情悲剧,大意是一位青年爱上了一位阿莱城的姑娘,在快要结婚的时候得知这姑娘的风评不好,于是决定和青梅竹马的朋友结婚,可就在婚礼上他听说那位阿莱城姑娘和别人私奔了,这件事激发了他的爱恋,于是自杀了。这个歌剧并不怎么成功,配乐却成了世界名曲,特别是经过改编后,甚至成了长笛的经典曲目。
王嘉一遍遍的吹着,自己没有多少感觉,却让无意中听到的一个人留了心,那人一头金色长发,碧蓝眼眸,穿了一件白蓝相间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灰色的腰带,这身装扮并不华丽,但穿在他身上,就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他本是站在树林的一角,在听到王嘉的笛声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眉头也皱了起来——虽然王嘉在长笛上也算有了些水准,可毕竟他连初级都没达到,而且这个曲子他也还没怎么吹过,但是慢慢的,他吹的也就好起来了,虽然不能说多么出众,总算过得去,这总是世界名曲,就算王嘉水平一般,曲子本身的底子在那里,那人听着,不仅眉头舒展了开来,面上更带了一份讶然,他当然不可能知道系统这么一个BUG存在,只以为王嘉是在一点点的改进这个曲子。
是的,改进。这人非常自信这一点,他虽然不能说所有的曲子都知道,但像这样出众的曲子,他是绝对不会忘了的。因此他非常确定这绝对是王嘉自创的曲子,而且对他的才华非常欣赏。
“最近堡内来了什么团体吗?”他暗自想着,“不过这曲子虽然美妙,却没有添加太多的感情……一定是这位音乐家还在反复检验的缘故。”
王嘉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笛声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乎——他在野外吹个长笛,还能惹来什么麻烦吗?至于说被人慧眼识英才,这一点他还真没考虑过,因为对他来说,最带感的就是广场舞上的配乐……那些世界名曲,经典曲目偶尔也会有些感触,不过他一来很难理解其中的美妙,二来他也没有那个心思。他不觉得自己吹的曲子多么了不起,自然也就不会想到这曲子还能令人赏识。一个曲子五分钟左右,过去他一般也就吹个十五到二十遍,这一次他时间充足,卯足了力气吹了六十遍,只吹的本来侧耳倾听的人从欣赏变成了苦笑,最后变成了摇头,不过他在心中也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王嘉越吹越好了!
一直到太阳西斜,王嘉这才住手,看了眼系统,带着几分惆怅的叹了口气——还有四首曲子啊,这要吹到什么时候了?更更关键的是,这升到了中级,又不知道还要吹多少遍!想到那个未来,他更惆怅了,他就这么惆怅的摇摇头,然后惆怅的离开了,安全不知道有人在远处注视着他的背影。
“原来,是个奎因人啊。”那人微微一笑,身边立刻有人道,“需要安排吗?”
俊美无俦的表情一僵:“佐那,你把我看成什么了?”
“只是觉得伯爵应该欣赏这个奎因人的音乐。”佐那有些惊讶,“难道阁下是有别的想法吗?”
被叫做伯爵的男人嘴角一抽:“佐那呀,我是来这里散心的。”
“所以更需要音乐调剂啊。”
“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
佐那眨着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伯爵暗暗磨了下牙:“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去看看扎西来的那些人怎么样了。”
“阁下,我是您的贴身侍卫,不能离开您的!”
“佐那!”
知道玩笑只能看到这个程度,佐那端正了表情,行了个礼:“如您所愿,我的阁下!”
他说完,身影在原地慢慢模糊,然后,就消失了——瞬间移动,其实,在他说完那话的时候,他的人就已经消失了,伯爵没有动,过了一会儿,佐那又出现在刚才的地方:“还没有结束,我的伯爵,扎西来的那些人还在您的盛情款待下吃喝,恐怕您现在还不能回去。”
伯爵挑了下眉:“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佐那没有说话,伯爵继续道:“现在那位王子失踪的事情,整个大陆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了,他们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也真不容易。”
佐那没有说话,伯爵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看?”
“我没有看法。”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穿越神魔之地吗?”
“当然不会,我敬爱的伯爵。”佐那苦着脸道,“但是我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据说那位在世的最强大的神魔之子爱格伯特就做过这种事,那位王子如果真的是开启了神魔之力,倒是和爱格伯特一样,都是十四岁就觉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