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知道我为什么在马上能平了凉州的时候放弃吗?”
这问题若棠自己也想过,也想问,可犹豫好久还是没有问出口。不知道他此刻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看了她低头暗自思索的可爱模样,萧策忍不住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轻笑一声低低道:“那是因为凉州丢了我还能夺回来,可我不能让你有失,一点也不行。乖乖照顾好自己,别忘了你说的话。”
被轻轻抱下马的若棠握着那香球有点茫然费解。萧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的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看着大军离去留下的滚滚烟尘,她抿紧了嘴唇,心底直觉涌上莫名的担忧。
跟在身边的瑛姑想到萧策的心思手段也是直觉不好,可除了警告几个侍卫不许胡说出去,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她刚刚满腹心事的回到王府,还没有进到正院,有永昌令官飞马来报。
“郡主,征南将军和安远将军带着几万轻骑于两日前到达荆州屯塬。”
征南将军和安远将军?是六哥苏怀柏和叶衡?他们带兵驰援了。
大舅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不是俗世里刻薄寡情的权欲男人。
不过叶衡不是在扬州前线做先锋,怎么会和六哥一起回来?
满心欢喜的若棠把不解暂且扔在一边,看了左右同样释然欣喜,认为跟随了明主的幕僚将军们,追问道:“将军们此时在何处?”
“禀郡主,扬州军务十万火急,确认益州兵围已解,两位将军立时三刻带兵回转战场。留下一封书信转交。”
啊。竟是过家门不入,一面都没见就走了吗?接过书信,若棠怅然落寞。
相比较若棠的失落,萧策那边实在是喜气盈门。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天下事谁也说不清。
本来是要与萧策死战到底的凉州王,在北军突然放弃大好局势,昼夜救援益州赶跑外族狼胡后一反常态。
不仅没有趁虚反攻,还在北军返回凉州时带领全部凉州兵马迎出城来,跪地俯首称臣。
萧策靠心胸魄力,对家国民族的心,不战而屈人之兵。真真是今年战端最大的反转。
估计偷鸡不成丢了最后江山的太后,听了这个消息一定呕到吐血。
招待凉州王的晚宴上,萧策亲自拿出一坛酒给在坐的文官武将们品尝。
酒坛一起封,已经香气扑鼻。
那酒微稠挂杯,色却是清如水晶,倒满杯中高出杯面一分飘荡而不溢,不用尝以知是后劲十足的好酒。
入口更是甘纯绵甜,醇厚留香。
人人见了都惊讶称赞,不知道哪里又出了名酒,怎么不闻于世。
看他们沉醉细品,萧策带着掩饰不住的与有荣焉,欢喜笑意介绍说:“这是宜安郡主亲自酿的,是送本侯北军援城的谢礼。”
都是消息灵通人士,何况镇北侯为郡主的痴情天下皆知。
下面的人瞬间了然他的心意,说的话也都对了萧策的心思,酒宴的气氛随着他的情绪热闹起来。
本来正给几个绝色女孩亲自打扮的康南大长公主,听了丫头关于萧策晚宴一举一动的回禀,愣了一愣。
世间女子痴,可男子若真动了心,也是如磐石,沧海桑田不可移的。那冠绝天下的萧策,对宜安看来就是如此了。
想到之前听闻他洁身自好令人发指的种种,红尘中经过太多的长公主,不知是羡慕还是惋惜的叹了叹。
放下了正要打扮女孩的手中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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