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江谣转头。
“刘阳啊,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恋,我还去他家吃过饭,没想到同性恋离我们这么近。”四毛搓了搓手。
江谣瞪大眼睛:“你从哪儿知道的?”
四毛毫不在意:“我妈说的啊。”
江谣心里狠狠的往下坠:“你妈怎么知道的?”
四毛:“她嘴碎的要死,肯定是上班的时候跟小姐妹讨论来的吧,我听她讲的,好像她们服装厂的人都知道……”他扭头:“江谣,你不知道啊?”
江谣忽然拔腿就跑,四毛连忙骑车:“喂!江谣!你去哪儿啊!”
通向五楼的楼梯是个黑洞。
曾经雪白的墙壁还是泛黄,二楼因为潮湿脱落了大片墙皮,灯光一打上去,就能看见墙上有许多的脚印,是四楼的孩子们踹的。
他们有个游戏,比谁的脚印能踢的更高。
脚印,涂鸦,名字,还有……同性恋恶心。
江谣凑近墙边,“同性恋恶心”是今天新写上去的,笔迹都没干,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大人的手笔还是小孩的手笔。
他往上跑,到了四楼就听见猫的惨叫声,争吵声,还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哥哥?”小辞抱着猫,看着楼梯口忽然出现的江谣。
五楼站着房东夫妇,隔壁住着的一对小夫妻,还有看热闹的四楼住户。
刘阳的房间门打开,他坐在床上,惨白着脸,不知所措地盯着这些“客人”。
房东开口,继续刚才的话:“小刘,不是我们要赶你走,最近的闲言碎语太多了,你要不然换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人群里传来细细碎碎地讨论声。
“同性恋喏,男人喜欢男人,变态的呀。”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还觉得他挺正常的一个小伙子……”
“哪里正常啦,从来没见他带过女人回来。”
“同性恋这病能治吗?”
“能治个屁!就是变态,还去勾引人家的男朋友,你说说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啊?”
“就以前跟他一起玩儿的那个小孩儿吗?”
“是的咯,人家把他当朋友的呀,他么下作的……”
江谣脑袋一懵,踹翻了边上的鞋柜。
轰隆一声,吓得五楼充满尖叫声。
灰尘散去,江谣冷冷地开口:“看够了没?挡着我路了。”
妇女们挤在一起,看江谣又高又凶的,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嘟囔几句埋汰他。
“有病吧?”
“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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