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蘸了墨水,往那奏疏上胡涂了一番,扔到一边,用手托腮,把奏疏全揽到手臂下,装睡。“哐”地一下,书房门敞开来,一股狂风席卷而来,像猛虎下山,我自巍然不动,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门关,风止,房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唯剩他的呼吸声。
我头上一轻,帝冠被取了下来,继而什么落到我的脸上,是修长的手指,我不动,他便继续往下,从我手臂下抽出一折奏疏,我眯起眼,看他抽出一只笔,竟是要替我批奏疏。
我本能地伸手把那奏疏按住了。
萧独俯下身来,头凑到我颈边:“皇叔,今日在朝堂上真威风,嗯?”
我头皮一麻,想起身,刚一动,就被他整个扑压在书案上。
“威风得,我在朝堂上,”他嗅了嗅我的脖子,“就饿了。”
“萧独,这是御书房,没看见朕在忙么,你别胡闹!”我挣扎几下,他却将我制得很牢:“皇叔不是很有精神么?那楼氏女儿都送到寑宫去了,等着皇叔临幸呢。”
我反唇相讥:“你呢?那楼舍人不也等着你回去么?大庭广众的,就跟朕抢起人来了,你好大的胆子!”
萧独舔了舔我的耳垂,又咬了一口:“是啊,我还得多谢皇叔赐婚,让我离开以后不至于提心吊胆,担心楼沧半道上把我杀了。”
“胡说,楼沧为何想杀你?你难道怀疑朕会对你捅背后一刀不成?”我心里发虚,生怕他发现了相思蛊的事,放软了口气,“相思蛊都发作了……你还不信朕喜欢你?”
“皇叔今早在朝堂上对我声色俱厉的,让我怎么敢信?”萧独语气颇有点儿委屈,一手持着狼毫绕到胸前,挑开两粒衣扣,竟往衣内探来,“又削我的权,又擢升萧煜,还选纳新妃,我急得只好亲自前来验证一下,皇叔到底喜不喜欢我了。”
柔软的笔尖甫一触到胸膛,我便痒得浑身一颤。
我急了:“这可是御书房,休要乱来!……换个地方。”
“去哪儿?寑宫?楼尚书的女儿在,我和皇叔进去,不太好罢?”
我哑口无言,我召了女人进宫了,就是为了避避他,谁知他竟敢夜里杀进御书房来找我?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
“那也不能在这儿……”
“相思蛊夜里发作起来,可是难熬得很,”萧独手一动,笔尖滑到我一粒乳尖上,“现在都快亥时了,皇叔忍得下去?”
我打了个激灵,双腿一软。胸膛压在一摞奏疏上,让我羞耻难当,只觉好像被文武百官看着,我如何与我的侄子翻云覆雨。
与那个梦里的情形,何其相似。那么,那梦里魑族大军压境……
我联想到那奏疏上的话,当下出了一身冷汗。
“皇叔,你都出汗了。”
我是给吓出汗的,萧独却当我是情动,笔尖逗弄着我的乳头,一手摸进亵裤内,将我已然起了反应的那物攥了住。他昨日还是个笨拙的雏儿,今日便在风月之事上已然入了门,纵然相思蛊不起作用,可我到底是个正常男子,被他几下就撩拨得欲火难耐。
“奏,奏疏,把奏疏拿开!”
我撑着桌面,试图腾出一点空隙,萧独却压得我不能动弹。
“皇叔天子之威,震慑朝堂,压在奏疏上有什么不妥?”
我听出满满的惩罚意味,恍然大悟这狼崽子是在报复我白日对他发威,我怒不可遏,抓起墨砚就砸他,结果一脱手甩到地上。
“皇,皇上,没事罢?”门口的宦侍战战兢兢的,大抵也是听出了什么动静,萧独的手偏在这时动作起来,将我逼得一声闷哼。
“退,退下!”
话音刚落,萧独便将我衣袍后摆掀了起来,骚扰我乳头的笔尖挪开,滑至腹下,擦过腿根,竟往那处游去。我浑身一僵,伸手想要拦他,却觉亵裤已被拉了下来,后庭一凉,笔尖已侵入进来,湿漉漉,却不像墨水,像是药膏。
写字的东西被放进私密处做这等下流之事,我只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独却还将我翻抱过去,面朝他。我一眼从墙上悬挂的镶金珐琅宝鉴上看见自己仰倒在桌案上,一头发丝铺散开来,衣衫凌乱,后庭里插着笔杆,前头昂然挺立,简直不堪入目至极。
萧独却欣赏着我此刻的模样,目不转睛的,耳根却明显红了。
荒唐。我抓起一折奏疏挡住脸,只觉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
萧独俯下身子,把我脸上的奏疏拿开了,盯着我的双眼:“这么多奏折,皇叔怎么顾得过来,这段时日由我监国,奏折上的麻烦,该怎么解决,我亦心中有数些,就让我,替皇叔分忧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