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恪果然上当,颠颠跑了过来,道:“祁云菲,你给我站住!”
祁云菲连忙停了下来,哆哆嗦嗦地说:“四……四弟弟,外面好吓人,你别让姐姐出去给你买东西了好不好?”
祁云菲第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而祁思恪却以为她在害怕,见她害怕,他特别高兴。
祁思恪虽然在整个国公府不显,是被欺负的那个。但在他们三房的院子里,他却是个小霸王,是欺负别人的那个。他最喜欢欺负的人就是祁云菲,祁云菲哭,他就开心。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小爷我让你去买东西那是抬举你了,你别不识好歹!你说你不想出去?小爷我偏让你出去!明日你就出去给我买毛笔去!”
祁云菲听后,哭哭啼啼地说:“四弟弟,别……你别让我去,我……我……我不敢。”
“你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去给母亲说你欺负我!”祁思恪得意地说。
祁云菲连忙拉住了祁思恪的胳膊,说:“我去,我去,四弟弟别跟母亲说。”
“哼!早这样不就行了。”
“可是,姐姐没钱……还有上次买糖葫芦的钱……”祁云菲声音如蚊蝇振翅般小。
“祁云菲,你每个月可是有两银子的月例,你又不出门,花到哪里去了?小爷我就不给你。反正我跟你说了,明日下学回来若是我见不到新的毛笔,你就等着被母亲罚吧。”
说完,祁思恪朝着祁云菲做了个鬼脸,快速跑开了。
祁思恪走后,王嬷嬷在旁阴阳怪气地说:“三姑娘,四少爷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若是这般待四少爷,就别怪老奴无情了。”
祁云菲连忙说:“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最好不是。”说完,王嬷嬷瞥了祁云菲眼,小跑着去追祁思恪了。
香竹急得不得了,心疼自家姑娘,都快哭出来了:“姑娘,四少爷也太,也太……”
祁云菲抬了抬手,制止香竹说下去,微垂着头,说:“回去。”
“是,姑娘。”
回屋后,祁云菲拿起来刚刚没看完的《大齐地理志》继续看了起来。她得看看,哪里是个好地方,能让姨娘和她安然过完后半生。
第二日早,祁云菲穿着身奴仆的衣裳,脸委屈地出门了。
门房听香竹解释了几句,便放行了。
守门的小厮跟旁的婆子道:“这三姑娘怎么还不如个下人?四少爷让她去买东西她去就啊?”
婆子冷哼声,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庶出的庶女,三爷的亲娘是个爬床的贱婢,这姑娘的亲娘连丫鬟都不如,你觉得她能好到哪里去?”
出了门之后,两个人又去四处买玉珠了。
本以为今日颗玉珠也买不到,但也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了,刚逛了两刻钟左右,便在家首饰店里遇到了位来典当东西的妇人。
那妇人以缺钱要治病为由,把百多颗齐南彩色玉珠便宜卖给了祁云菲。还生怕祁云菲不要似的,拿了五十两银子就跑了。
祁云菲觉得此事怪异,便追了上去,然而,她和香竹追了段路之后,那妇人却早已消失不见了,二人便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怪异,但,看着盒子里的玉珠,的确是真的。
实在是想不通,祁云菲便没再想了,接着,她便带着香竹去了舅舅留下的铺子。
卖玉珠的妇人甩开祁云菲之后,入了个府邸的后门。
“主子,那位姑娘今日又出来买玉珠了。事情已经办妥。”
卫岑澜放下手的书,微微点头,说:“嗯,办得不错,赏。”
“多谢主子。”说罢,妇人悄悄退了出去。
妇人退出去后,卫岑澜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