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拉过被子盖住她红痕点点的肩头,连着被子把人一齐抱来怀里,含着她微微红肿的唇轻轻含吻了起来,情思浮动,被子下揽着她的掌心忍不住又上下游移起来,董慈身子敏感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轻颤,睁开眼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把他过分的龙爪抓出来十指交叉紧紧的扣在一起,低声道,“别玩了阿政,再玩被你玩坏了。”
“不要。”赵政哑声凑上前来,盖上被子也无用,自己盖上的须臾间他又想扯掉让两人肌肤相贴。
董慈隐隐察觉他已经够了,却不知为何不知疲倦直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董慈想着他的问话他说撒谎,感受着他唇下不容质疑的力道和吻,若有所觉,一时间心绪浮动,有点想笑有点想气心里酸酸软软的,伸手捧着面前这张俊美无匹的俊脸,凑上前去亲吻了一口,低声道,“阿政,有句话我从没对你说过是我的错。”
董慈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赵政微微一顿,眸光明明灭灭,不言不语就这么看着她。
董慈笑了一下,往上拖了拖身子在他额头上,唇角都吻了一下,压着心里涌上来的热意和不自在,认真道,“阿政,我爱你。”
赵政薄唇紧抿,目光又深又暗,不言不语,董慈以为他没听懂,强忍着想缩回被子里的冲动,笑了一下接着道,“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比喜欢多很多独一无二的那种,我爱你和小宝。”
赵政是从未听董慈说过这些,几年前她无意间一句喜欢的是他都让能让他立马消了气,如今也是一样,心里疯长的欣喜和甜意几乎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想碰她,又有些想就这么拥着她躺着一动不动,她说爱他,就是他今日收到最好的成年礼了。
她认真看着他好似他是她的全部全世界一般,美得惊心动魄,赵政有种酒后的微醺,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都是董慈粉红着脸看着他认真说她爱他的模样,甜得他心尖发疼。
时间宁静隽永,赵政目光转了转拿过里衣来给她好好穿上,让她躺来自己身上,掌心轻抚着她绯红温热的脸,心里就想问她以后是不是肯日日留在宫里陪他,不游学也不分离,但理智压着没问出口,只看着董慈缓缓问,“那我和扶苏你更爱谁?”
董慈正抓着祖龙陛下的龙爪子把玩,闻言就笑了一声,回道,“这怎么一样,等再有了新宝宝,我会像爱宝宝一样爱别的新宝宝,夫君我只有你一个,当然只爱你啦。”
情话这东西一开始说的时候有些不自在,说顺口了就好了,尤其董慈书读得多,口齿伶俐说起来跟不要钱一样,因为她发现伟大的陛下听得十分不淡定,神色虽不变,但连掌心都烫起来了,身体紧绷,不知是不是错觉,董慈觉得他脖颈上似乎都染上了一层红,说不得这样的赵政还真有点让她欺负人上瘾,董慈忍者笑接着道,“而且夫君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像宠小宝一样的宠着你,爱护你,赚钱养你,给你出钱出力打江山,怎么样,为妻是不是个好妻子?”
她这巧笑嫣兮口无遮拦的样子赵政招架不住,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警告道,“再胡言乱语寡人就让你说不出话来信不信。”
这流氓!
董慈脸一红,忙收敛了一番,好声好气的劝道,“不说不说了,阿政快睡罢,兴平说大婚我要学祭祀舞,我要是学不好,要给你丢脸的。”
回了咸阳便要大婚,赵政心情愉悦,便也放过了她,只低声道,“叫声夫君来听听。”
董慈失笑,眨了眨眼特意拖长了尾音娇痴痴的唤了一声,直唤得赵政气息不稳,这才无声的笑起来,女的要是故意捏着腔调嗲声嗲气的叫出来,保管让男人听了一次不想听第二次。
赵政自是看出了董慈正跟他玩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拥进怀里道,“睡罢。”
董慈嗯的应了一声,窝在他怀里蹭了蹭,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赵政拥着她躺了一会儿,不太想睡,等怀里的人睡熟了便起身下了床榻,给她盖严了被子,出了寝宫,让兴平去叫蒙恬方成。
秦鸣正巧有事要回禀,大清早的天都还没亮就急匆匆来了,兴平遇上了有些吃惊,见秦鸣眼里都是红血丝,不由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鸣摇头,拉住兴平问,“王上可起来了,姑娘在么?”
兴平见无事,放下心来便乐呵呵点头道,“王上这才起来,姑娘还歇着呢,老奴正要去请方常令和蒙小将军,你若急便先去,王上在书房。”
秦鸣点头道了谢,急匆匆赶到书房,进门朝赵政行了礼,将一卷文简递到了赵政面前,脸上有些隐隐的激动之色,开口道,“王上昨日给属下的那张羊皮属下看了,派人先送去了咸阳,只是属下有些旁的想法,不知可行与否,王上若有空,可容属下说一说。”
秦鸣性子素来沉稳,这般神色倒是头一次见,赵政便点头道,“无妨,说罢。”
秦鸣将自己誊抄的这张羊皮拿出来,深吸了口气道,“王上,属下仔细看了,姑娘的这份文书上印了她自己的印章,毅舍的印章,还有提取人王上你的私印名字,拿着这卷轻便的羊皮就能去千里之外的咸阳取财,属下和梅州这些年因为盐山丹砂矿金矿蜀地、关中的粮庄赚下了万贯家财,钱财流转的数量也大,再加上秦川各处甚至六国皆有驿传点,咱们大可像姑娘这样,专门开设这样的毅舍……”
秦鸣说着忍不住在书房里走动了起来,恰逢兴平进来禀报说蒙恬蒙毅方成来了,赵政便挥手让他们进来,示意秦鸣接着说。
秦鸣应了声是,接着道,“属下想过了,开设这样的毅舍,一来方便我们的人随处取用,二来若是能做得安全可靠,秦川各处的商人也可来兑换提取,此事初初时似乎看不见什么益处,但长此以往,有大利可图之。”
蒙恬方成是武将,听不太懂,倒是蒙毅听得有些心惊,边想边道,“只有少数人存取是没什么益处,但只要用的人多起来,我们便是如数奉还存量,也确有大利图之,存取之人不会同时存同时取,这期间的钱财便可唯我们所用。”
秦鸣听得不住点头,“等壮大以后我们可以发告示给一小部分的钱财吸引百姓们兑换,还可以收取一定的财物借钱给那些周转不开的商人,只要这两笔财物差额合理,毅舍就不会亏本。”
蒙恬听得很费力,问道,“做生意跟打仗一样,有成有败,你如何能确定来借钱的人能还的上。还不上还能把人杀了不成,杀了钱要不回来也划不来。”
这些问题都写在了文简里,赵政看过了,确实是事关重大,秦鸣暂且只是一个设想,这份奏报虽是有了个形状,但漏洞还非常多,此事若要成,还得仔细商量谋划,赵政思量了一番,朝兴平吩咐道,“兴平去请吕相国来。”
兴平领命去了,秦鸣回了蒙恬的话,“我们可以事先估量他的偿还能力,家财宅院什么的,借给他与家世匹配的钱,借之前做好约定。”
这相当于拿东西来交换,蒙恬一点就通,点头笑道,“这倒是,收了宅子东西也成,转手就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