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等这个人等了好几年,听赵政这么说不可谓不惊喜,释利房是带着大量的佛教典籍来的,但是这些羊皮纸还有贝叶经书都给赵小政烧了,佛教也没能在大天[朝里流传开,但这没关系,董慈觉得自己至少能把这些珍贵的典籍保留下来。
这些典籍具体是哪一种文字要看了才知道,但释利房来自孔雀王朝,梵文定然也有,算一算这个年代梵文刚刚才有了书面形式没多久,抛开这些文籍对研究佛教思想的贡献不说,光是古代梵文研究这一块上,都能给后人开出一条新路来。
梵文的分支和种类很多,董慈未必认得全古典梵文,但她不认得,后人未必没有人认得,死活也要先拿到文籍再说。
董慈摇了摇赵政的手臂,伸手就想往赵政怀里掏,口里不住道,“阿政阿政,给我块牌子,求你了求你了!”
他还治不了她么。
赵政看着摇着自己的手臂要糖吃的董慈,心说不枉他耐心关了那群古里古怪的光头六个月,二三十人浪费了不少口粮,连上占用狱房旁的花销,秦鸣来报大概花去了七百石粮食,这些暂且计在董慈头上。
不过看她这副缠着他撒娇撒痴的模样让他心里有点高兴,就除去一百石罢,还给他六百石足以。
不过她对文籍这副态度又让他有些不想给她,傻孩子做这些都是白费功夫,长夜漫漫,不如跟他玩乐的好。
赵政把伸进怀里乱捞的鼠爪子扒拉出来,压着笑意道,“去前面给寡人舞一曲,寡人高兴了,一切自然好说。”
这混蛋又来。
董慈两只手都给握在赵政的龙爪里,如君亲临的玉佩在赵政怀里露出个角来,董慈眼热得不行,挣了挣手没挣开,只好拿嘴巴够着去赵政脸上亲亲,陛下这招她可是太熟悉了,不就是想要亲亲么?都拿去,拿去,哈哈。
只是这次似乎没那么好糊弄了,陛下四平八稳龙心不为所动,她口水都亲干了他还没一点反应,董慈只好软声道,“阿政,阿政你看你把我糟蹋成这样,走路都不行了,怎么跳得动舞。”而且她也跳不来这里的舞,她就会一点点肚皮舞,技术一般般,以前学了锻炼身体用的,跳出来估计能把陛下吓得昏过去,还是不要献丑的好。
什么叫糟蹋她。
赵政感受着脸上软软的唇,有股现在就接着糟蹋她的冲动,他喜欢她对他口无遮拦的模样。
他就发发善心,她还给他五百石粮食足以。
赵政伸手揽过董慈,低头缓缓开口道,“没有寡人的口谕手谕,你拿了玉佩也无用,你研习乐经,舞你不行,弹筝你不会也罢,不如来乐一曲,用嘴巴总该会了罢。”
对比起这里的女子,她当真差了很多,不提也罢。
董慈脸皮厚,嘿嘿笑了两声道,“阿政,我给你背谱子行不行。”
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不会,赵政压着想笑出声的冲动,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意犹未尽,“不行。”
“…………”不行你亲我做什么!
陛下越来越难搞了,再闹她就上前按倒他好么,董慈也不求他了,等哪天偷偷去找吕不韦,一样能见着,董慈心里嘿笑了两声,脸上吊着一副失落的表情,坐回了自己的小案几前,提笔又开始抄录了,赵小政无聊,她可不无聊。
赵政就不想让她看文简,哪里能如她的愿,抽了她手里的笔,竹简也收了,命令道,“唱,不唱我砍了那光头的头。”
董慈压着想挠龙脸的冲动,告饶道,“阿政阿政,我不会唱歌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唱歌。”
赵政把董慈推起来,从案几上拿了个大一点的茶碗塞到她怀里,示意道,“去对面跪坐好。”
这是要干什么!陛下越来越会玩了!
董慈扬了扬手里的茶碗,心里觉得很不妙,讪笑问,“阿政你口渴了么?”
很明显不是,都说了让她去对面了。
赵政提笔在文简上写了份诏令,盖了私印合起来,推了董慈一把,压着心里的笑意道,“乖,去罢,做完寡人就把诏令给你。”
案几上有兴平给她准备的零食,小豆子咯嘣咯嘣脆还有一小碟,董慈四处看了看,心说难道是想让她头顶茶碗,他再往里面丢豆子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赵小政又没有政事要做,无聊也情有可原,她陪他玩一会儿也没什么。
对于童年没过好偶尔会有中二病的少年陛下,想玩游戏是正常的。
董慈依言挪了过去,跪坐在地上,自觉把碗搁在了头顶上坐好了,顺便还朝赵政奉送了一枚美美的微笑。
“……”她以为他要干嘛。
赵政乐出了声,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想要东西,便扬声唤了兴平进来,吩咐道,“兴平拿点些散钱过来,另外给少使泡些她喜欢的清茶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