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头顶都能冒出烟来,赵政掌心在董慈腰侧摩挲了两下,察觉到了董慈身体的紧绷,再一看董慈盯着他的唇目光灼灼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些弧度,依言闭上了眼睛。
她这算是恋爱了么?
亲都亲了,再深入点似乎也没什么。
董慈双手搂住陛下的脖颈,察觉到搂在自己腰上的掌心越发滚烫,便凑上前去在赵政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想着她脑子里的那些画面,闭着眼睛轻轻探了探舌,她碰的也不多,只试探性的在陛下的牙齿上轻轻舔了一下,察觉到赵政连呼吸都急促了些,知道他不厌恶这个,便又试探性的往赵政的两齿间探去,她并不着急寻他的舌,只在他的牙尖上轻轻的吮吸吻咬着。
她这是在干什么!
赵政半边身子发麻,僵硬紧绷,周遭都淡成了一片模糊的景象,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唇舌间,她触碰得很小心,带着些许试探,调皮,亲昵,却又勾魂夺魄,她的唇舌只是这么不经意的碰碰他,便将他心里的欲望全撩拨了起来,酥麻从脊柱一路蔓延至头顶,冲得他心里情潮翻涌,赵政控制住想狠狠回应她的冲动,粗重的喘息着,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催促她快点。
董慈做得小心翼翼,也不过分,稍微退开了些喘了口气,待察觉到赵政手臂压着她往怀里带,这才又重新探了进去,小心的寻到陛下的舌,唇舌相触两人都是混身一颤,董慈原本就紧张,这下心里发虚浑身发软,强忍着想退缩的冲动,轻轻勾了勾陛下的舌,唇舌相交,这才是真正的亲吻。
一呼一吸间都是她清甜的味道,鼻息交融,赵政从来不知道他还可以和她这么亲密,亲密得深入骨髓不可分割,赵政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被她调皮香软的小舌划过的地方是幸运的,被她略过的地方是不幸的,她香甜得不可思议,让他恨不得立马能汲取更多,将她吞进身体里去。
可似乎有什么不对,赵政身体火热喉咙发干,身下的地方紧绷发疼,他想要她,她浅尝辄止,他却绝越来越饿,越来越渴,欲壑难填!
她怎么会这些的?她怎么这么熟练就挑起了他的欲望?赵政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脸色潮红睫毛微颤吻得认真的董慈,感受着唇齿间甜得能让他发狂的味道,双目渐渐赤红起来。
董慈一直都很克制,并没有贪多,草草将流程过了一遍,便屏息退了出来,她不敢看赵政的神色,紧紧靠在他肩膀上,死死闭着眼睛,心说她两辈子就跟过陛下这么一个人,坏心眼的拿走他真正意义上的初吻,不是很过分罢。
董慈心里正忐忑得咬手指,忽地肩膀狠狠一疼,董慈嘶的一声叫了出来,猛地睁开了眼睛,赵政正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力道之大董慈疼得眼泪当场出来了,钻心的疼从肩膀袭到了心里,董慈绷紧了身体往外挣了挣赵政也没松口,董慈疼得她觉得自己被咬出一块肉来了,手掌在赵政肩膀上拍了两下,颤声求饶道,“阿政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阿政快松口,疼……”
她这低低的求饶饮泣声只会让他更怒更想杀人,赵政猛地站起来,死死捏着她的手腕,赤红着眼睛质问道,“你还对谁这样过!”
将那人抄家灭族碎尸万段都不足以解他心之恨!
董慈背磕在石桌上磕得生疼,肩膀也疼,被赵政捏着的手腕也疼……董慈从未见过如此震怒暴虐的赵政,听了他的质问先是呆了一下,见赵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握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眼里都是能吞噬一切骇人的风暴,心里又悔又怕,不住摇头道,“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谁……”
这鬼话她说了只怕连鬼都不信,赵政拽了一下董慈,喝问道,“当真没有么?”
她怎么就忘了男色害人这句话,色迷心窍做了蠢事。
董慈看着盯着她如果她敢说错一个字就要生吞了她的赵政,眼泪扑簌簌流下来,她要这样,换别人家的男朋友只怕都高兴坏了,赵政却恨不得连她跟桌子一起撕成碎片了……
董慈很想顺着他的心意说出个什么人来,思来想去实在不敢,只好强压了怒意和委屈,摇头道,“没有,阿政,我身边一直跟着你的人,当真有的话你不会不知道的,阿政,你信我。”
赵政急促的呼吸稍稍缓了缓,看向泪眼婆娑的董慈,神志好歹是清醒了一些,微微松了松手,却并没有放开,只平了平呼吸问,“那以前呢,邯郸之前,有罢?有这样的人在罢?”
赵政心里憋了邪火泄不出去,那是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很明显就算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他能怎么样,他束手无策!
赵政不等董慈回答,接着问,“你说你走了这具身体就会灰飞烟灭,那你来之前几岁了?”她知道如何把一个男子的欲望撩拨到极致,还知道男人的子孙根长什么样子,定然是有那么一个人了,曾经有那么个人碰过她!她也碰过他!
赵政捏着董慈手腕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放开了,如困兽一般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其实根本不想让她留在临淄,他无法放心。
董慈心里骇然,却不敢招惹他,听他问便撑着身体站直了,一边后悔她为什么要来招惹赵政,一边压着害怕回道,“二十六岁。”
董慈根本不敢说谎,赵政一听她二十六岁了心就沉到了谷底,二十六岁,定然是有那个一个人了,她的夫君,她的夫君……
赵政心里刀刮一样的疼,万蚁蚀骨,以前的事他没办法计较,他也不计较了,但他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临淄,不安全。
赵政强压着心里的暴虐愤怒,还有让人难堪的嫉妒,看向正一脸害怕惶然看着他的董慈,心里本不抱希望了,却还是忍不住轻轻问出口来了,“那你成亲了么,你夫君对你好不好,你心悦他么。”
他就说她为何一直铁石心肠,半点都不对他动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来晚了,他也没办法早来。
董慈听了这些话便明白赵政在介意什么了,看着盯着她眼里冒着火苗克制隐忍的赵政,连抽噎都忘记了,心里震惊疑惑明了不可置信之余,竟还冒出丝丝甜意来……他对她的感情竟然是这样的。董慈又想哭又想笑,他这样是挺可怕的,但她忽然又不怕他了。
董慈忍不住眼眶发热,下了石桌冲过去抱住他,心里酸酸涩涩的软成了一片,不住摇头道,“没有的,我年纪是二十六了,可一直没人要,就耽搁了,要是拖家带口的,院里边也不会让我来这里了。”她这么漂亮当然不是没人要,但没恋爱过没结过婚也是真的,她要是结过婚,说真的,她敢不敢回应赵政都是另外一回事……
她这么朝他扑过来还是第一次,赵政心里颤了颤,心里虽还是不信,高涨的怒火和翻腾的情绪却收敛了许多,赵政低头看她,“你没人要?”骗谁?
她这么抱着他没动静很难看尴尬的,董慈察觉到他的软化,忍不住弯了弯唇,伸手把赵政的手臂拉来自己腰上环起来,笑道,“有是有一些,不过我这个人眼光很高的,非同一般的人我是不会搭理的,你看我连熊启的求婚都没答应,天下间有几个比熊启更优秀的……”事实上不是她眼光高,是当真没时间………因为她不想让辜负社会抽出来养她的每一分钱,所以上学的时候非常卖力,长大后又因为转了专业跨了行业,更是劳神伤力……
董慈发现自己习惯性撒谎了,忙又道,“当然我太忙了,除了温饱基本就是忙着学习的事,太忙了,以致于错过了年纪,还有在我们那儿,女孩儿三十岁成亲都不算晚的……”
赵政看着董慈脸上的笑颜,她是不是强颜欢笑他分辨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