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书禅的眼神,林携嘴角微微一翘“行侠仗义,本就是我辈习武之人本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书禅看了林携一会儿,随后闭上双眼瘫在地上,惊得书德连滚带爬的跑过去还以为书禅怎么了,结果一查探,却现他眼睛睁开无神的看着头顶上方,就这么看着…
“嗯?”
书禅跟条死鱼一样的躺在那儿,林携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了,毕竟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只是说感情…也没有那么多的感情,名义上的二哥,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
“振作起来吧,我会帮你恢复筋脉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林携留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离开的路上他一直在纠结着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随后他也不想了,这并不是真实的人生,顺心而为就好,既然自己会有这种想法,那就帮吧!
反正,
帮他恢复健康也不是难事!
而且自己本来也有了学习医术、制药的想法,慢慢摸索,未必捣鼓不出来类似于黑玉断续膏这种神药级别的伤药呢?
林携临走前留下了几锭金子,书德现的时候,林携也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心下感动之余,他也将金子死死的揣进兜里,这金子不能被人给现,要是被现了,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若在之前,打死书德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会因为几锭金子如此小心翼翼,他哪时候不是花钱大手大脚的?哪时候不是视钱财如粪土?承受先人福荫,他打小到大就没如此落魄过!
……
言归正传,
书德毕竟是个聪明人,知道逗留于此必定不是长久之计,虽然不知道为何得罪了锦衣卫,但如今事情生了,也只能够接受现实,找个穷乡僻野、山村旮旯先躲避起来,有了这金子,完全可以找以前的老朋友安排后路的。
这夜,
书德趁着书禅睡下之后,披上一身破烂的大黑斗篷小心翼翼的在广州城的阴暗处穿行着,每当有巡逻的官兵、提着铜锣灯笼的更夫路过时,他都会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斗篷罩住自己一动不动,就这样摸索到了一家商号门口。
刘氏商号,
刘正我正埋头做账,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笔低喝一声“什么人?!”
书德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刘兄,是我,书德啊!”
“原来是书将军……”
刘正我连忙拱手,书德嘴角轻扯露出了苦笑“不知为何得罪了锦衣卫尤龙,如今满门抄封,我也沦为了乞儿,哪儿还敢担此称呼…”
“书…书老哥,不知道深夜造访,你……”
刘正我神情古怪,但书德根本就没有现,叹息道“你也知道禅儿平时在广州横行惯了,由我撑腰倒也是没人敢招惹他,可如今我功名被夺,他也筋脉尽断,那些儿个小兵崽子们也敢来吆五喝六了……”
如同倒豆子一般,书德将这些时日来的冤屈都吐露而出,刘正我给他端来了一杯热茶,书德也不客气的将其一饮而尽“说了太多了,今天我来这呢,就是想请求刘兄帮我父子二人离开广州城,我已经想好了,前往广东省毗邻的闽洲省,那儿有个云霄厅,自此我父子二人就在那儿隐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安稳稳的照顾禅儿就好了……”
“既然老哥你已经有了计策,那么正我必定会全力帮助老哥离开此处,明日此时,你我在广州南门外碰面如何?”
刘正我立刻拍板,答应的很是果断,书德不由大为感动“刘兄~大恩不言谢,今日恩情我书德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