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睡了。”谢初翻身上榻,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翻过来,两个人就侧躺着面对了面,“白天睡,晚上也睡,也不怕长胖?”
沈令月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怒视着他道:“难道我胖了,你就要嫌弃我不成?”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谢初笑道,“你别给我强加罪名。”
“谅你也不敢。”沈令月轻哼一声,“你怎么过来了,父皇今儿下午不是要去打猎吗,你不是跟着过去了?”
“我是去和陛下商讨一些边关事宜,不是去跟着狩猎,大夏天的有什么意思。”
沈令月就抿嘴笑起来,眸子里波光流转,泛着涟漪一般的光:“表哥,说老实话,你是不是不擅长弓马之道,所以才每次都找借口不去?面上是孤傲冷僻不与人同流合污,实际上却是怕去了之后什么也猎不到,被评为最末等,既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堕了你大将军的威名?”
谢初与她共枕一处,望着她眉眼弯弯地笑道:“是啊,是不擅长,所以才在去年秋狝时勉勉强强地猎了一对大雁,把你这个祖宗给娶了回来。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这么拼命,如今家里多了个姑奶奶,又娇蛮又无赖,连声夫君都不肯叫,只把我当表哥,你说我这过的都是什么倒霉日子?”
沈令月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我就不叫你夫君,就要叫你表哥,表哥表哥表哥……”
谢初翻身覆上,把她剩下的话全都堵了回去,直到半晌之后,沈令月才被他放过,却也再没了力气笑他,软了身红了脸,又是羞又是恼地低声抱怨:“大白天的,你也好意思这样……下一次你再这样,就别上我的榻了……”
谢初则要舒坦得多,支着头拨弄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语气慵懒,带着几分餍足:“好了,今天是特殊情况,就容忍我这一回?再说,你刚才不也没拒绝?”
“我拒绝了,你就会听吗?”
他笑道:“那你也要先开口拒绝才行,等我把你伺候舒服了再来说这些,可是有点心口不一啊。”
沈令月脸上的红晕就又深了一层,“谁舒服了。”她嘟囔道,“我现在浑身都难受得紧,又黏又热,全都拜你所赐。”
“那我抱你去汤沐阁?”
“用不着,”谢初这话一出,她就一个激灵想起之前一事来,那会儿他也说是帮她沐浴擦身,结果却在中途又好好地折腾了她一番,差点没让她死去活来,登时警惕地翻身坐起,忍着酸痛俯身去捡掉落的衣裳,“我自己去就行。”
谢初在她身后闷声笑了一会儿,就拦腰将她抱住,笑道:“别逞强了,你还能站得住?还是我送你过去吧。我保证,这一次绝对安安分分的,不打扰你。”
“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