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内侍听命上前,把抬着的两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呈给沈令月看,分别是一盒精致的头面首饰与一份卷轴,沈令月只看了一眼就拿过了卷轴,在宫人提高的灯笼下打开来看了,却不想这卷轴大得很,她一人无法展全,饶是如此,也足够她看清这是份什么卷轴了,登时惊喜不已:“是嵇秧的画!这一定二哥的贺礼,是不是?”
“公主聪慧,”薛成点头哈腰地笑着,“此份卷轴正是蜀王殿下送给公主的生辰贺礼。”
沈令月喜不自胜:“二哥可真是本事大,我本以为有一幅上明节历图已经是得天之幸了,没想到还能再得一幅嵇秧的真迹,真是太好了。有劳公公转告二哥一声,就说我很喜欢他送的贺礼。”顿了顿,又上前翻了翻另外一个盒子里的头面首饰,拿起一根簪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大哥送的也很好,只不过他定是偷懒了,这些东西男人可不会挑,一定是让嫂子做了军师,他才不会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头面首饰呢。”
薛成笑得皱纹叠起:“奴才记下了。”又说了好几句吉祥话,等着沈令月命鸣轩殿的宫人把两个盒子都接过了,才带着手下的内侍行礼告退。
等薛成走远后,谢初看向还沉浸在欢喜之中沈令月,问道:“你很喜欢嵇秧的画?”
“不止嵇秧,”沈令月道,“十六居士的画我都喜欢,只不过嵇秧现存的真迹最少,所以能得到他的画我最激动。”
谢初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想必在这所有的及笄礼中,这定是你最喜欢的一份贺礼了?”
沈令月张口欲言,却又止住,歪头笑着看向他:“你猜?”
“我猜不是。”谢初缓缓摇了摇头。
“为什么?”
谢初道:“你猜。”
沈令月又气又笑,抬手拍了他一下:“不许学我!”
谢初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恰好按在她戴着的玉镯上:“你这动不动就打人的习惯可得改改,要不然不小心打碎了这镯子,我可没有第二个送给你了。”
沈令月面颊一红,咬唇笑道:“呸,谁稀罕你的东西。”
“不稀罕?那还我啊。”
“不还,到了我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喜欢也不还给你……”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