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沈跃淡淡道,“早朝都散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了。”
闻言,秦妤心中咯噔一跳,又旋即笑道:“父皇疼爱三妹,妾身自然知道联姻一事必不能成,只是听闻父皇今日发落了一名御史,不知……”
“哦,岑勤啊。他以下犯上,对父皇语出不敬,只罢了他的官算是轻的。”沈跃轻飘飘应了一声,又看向秦妤,道,“说来,岑家和秦家似乎有些渊源,是什么关系来着?”
秦妤道:“是有些表亲关系,不过已经远了,妾身先去的祖母与岑老夫人乃是表姊妹,祖母还在时,与岑家还是多有往来的,自从祖母去后,便渐渐淡了。”
沈跃嗯了一声:“既然淡了,那就继续淡下去吧。”
秦妤轻轻应了声是。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沈跃右手轻轻敲着桌案,半晌唤了一声秦妤的闺名,惹来秦妤惊讶中带着几分喜色的注视:“殿下?”
他应了一声,道:“三妹是不可能嫁去孟邑的,但两国邦交也不能就这么断了,父皇的意思是让孟邑送一个公主过来,这样一来,大夏与孟邑依旧可以结联姻之喜。”
秦妤愣了一会儿,又很快低眉浅笑起来:“原来如此,那妾身就在这里恭喜殿下了。”
“此事尚未有所定论,太子妃恭喜得早了点。本王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希望你能够安心地在这宫里住着,无论这宫里有多少侧妃侍妾,只要你安安分分地待着,你就一直都是本王的太子妃,你可明白?”
“是,妾身谨记殿下教导。”
“本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沈跃盯着她看,“有些话,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
秦妤再次顺从地应了声是。
“好。”沈跃这才满意地笑起来,起身理了理衣襟,“这几天天热,也不知锐儿受不受得住,你这个当娘的该多去看看他,别让他一直养在奶娘身边,当心日子久了不认人。”
秦妤也跟着站起身来:“殿下可要去看看锐儿?”
“不了,本王还要攻书。”
“那妾身就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