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说道:“他是我朋友,是我请他来的。”
陈正义跟着就将手机收了起来,“原来是一场误会,江警司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会专事专办。”
这态度转变得比翻书还快,不为别的,在华国这片土地上只要是从北都来地方上办事的人都是见官涨一级,更何况江好还是一个二级警司,他一个地方医院的院长怎么得罪得起?
江好说道:“谢谢陈院长,请让我跟宁先生单独聊几句。”
陈正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宁涛一眼,心里暗自庆幸刚才没拨出报警的电话。
江好来到了宁涛的身边,也不管有多少人看着,直接凑到了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不知道你还瞒着我什么,但我还是愿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住你给我的承诺,如果你兑现不了,我要你连本带利还给我。”
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的香香的热气扑进耳朵,宁涛忍着那痒痒的感觉小声地道:“给我一个小时,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个病房。一个小时后你进来,如果我没有兑现我的承诺,我任你处置。”
江好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陈正义说道:“陈院长,我们出去聊吧,给宁先生一点空间。”
“当然没问题。”陈正义跟着就说道:“大家都出去吧,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不行!”邹裕美气愤地道:“陈院长,这里是医院,你作为医院的院长你竟然允许一个没有医师资格证的学生给我丈夫看病?你信不信我马上叫媒体记者过来?”
陈正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人家又没说要看病,只是看望,再说了,这是你们家的家事,与我无关。”
“不行就是不行!你让保安把这小子带走!”邹裕美上去挡住了陈正义的路,不让陈正义离开病房。
江好皱起了眉头,邹裕美这样胡搅蛮缠让她很恼火,可是邹裕美再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继母,她总不能上去动手吧?
宁涛忽然出声说道:“江小姐,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你父亲是被人陷害了。”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江好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你说什么?”
宁涛说道:“我怀疑有人给你父亲下了毒,让他中风,从而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胡说什么?”邹裕美大步流星冲到宁涛的面前,愤怒的声音带着唾沫星子扑到了宁涛的脸上,“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告你诽谤!”
宁涛的声音转冷,“你一直拦着不让看,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你——”邹裕美顿时气结当场。
宁涛接着说道:“你越是拦着,你的嫌疑就越大,天知道你是不是嫌弃江先生老了,不想再跟他过日子了,害死了他好得了他的家产?”
“混蛋!”邹裕麟一个健步冲上来,一拳抽向了宁涛的脸。
宁涛一把抓住邹裕麟的手腕,用力一推,顿时将邹裕麟推了出去。
邹裕麟一个趔趄,又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此刻他连杀宁涛的心都有了!这几年他靠着江一龙的资本与关系在山城混得风生水起,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今晚宁涛却显然不把他当回事,两次让他颜面扫地!
宁涛连看都没有看邹裕麟一眼,他接着说道:“你们姐弟俩安的什么心你们很清楚,江先生好歹也算是亿万富翁吧,中风了,你们连个ICU病房都不安排,把人安排在这个普通病房里,你们不是巴不得他死是什么?”
“你……你……”邹裕美又急又怒,可她却反驳不了宁涛的话。
宁涛又说道:“我听说江先生刚刚中风不久,你就带着律师去公司了,你是想转移财产吧?”
“你胡说!我没有!”邹裕美总算是反驳了一句,可脸却苍白了,额头上也冒出了几颗冷汗。
宁涛说道:“邹女士,你的脸怎么白了?哎呀,你还流冷汗了,是不是真心虚了?”
“我……”邹裕美下意识地伸手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江好一把抓住了邹裕美的手腕,拖着就往病房外走,“你给我出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饶不了你!”
邹裕美心里极不甘愿,可已经不敢再纠缠不清阻挠宁涛了,因为那样的话岂不是自证下药的说法?
病房转眼就空了。
宁涛伸手关上了病房的门,然后又觉得不放心,跟着又将病床旁边的柜子搬了过来抵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