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领悟风之剑意和雨之剑意种子了？”
“不，我也是才知道。”
上次去送愿力葫芦的时候就见她的基础剑术带了一丝雨和风的影子，所以才有了那道飞往圣殿的剑符。
他甚至怀疑，她早就可以突破娴熟境界了，却故意在圣殿中，故意在众人面前突破。
可是一个在父亲和兄长宠爱大的，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五岁孩童能有这么深的心计吗？
他深沉目光投向正在和圣峰长老交谈的女童，走近后他的笑容陡然僵住。
跟在他身后的青年也死死憋住笑不敢出声，不然这位新晋圣女的面子里子可都没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份例是给我的，我提一点小小要求不算过分吧？”
“无罪圣女，实在是我做不了主啊。从未有圣子或是圣女要求份例折现成灵石的……”
敬临长老也是一脸为难。
他光听说了这位圣女跳脱，没想到第一天就给他扔了这么个难题。
季泰然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的微笑十分得体，“无罪圣女怕是一时之间太过激动受了小人蒙蔽说了些胡话。长老见谅。”
敬临长老也说着场面话，“这样。那我到了水镜峰一定好好查查圣女身边的人，一定让圣女安心修炼。”
可没想到，他拦住了江无罪找敬临长老，却没拦住——
“祖父！我想要把我的圣女份例除了悟道茶以外全部折现换成灵石！求祖父成全！”
“为何？”长明剑主对着众人打探目光依旧不慌不乱，低下头俯视着刚成为圣女的孙女。
“喏。就它！完全是个吃灵石大户，我把之前的四百万三品灵石都喂给它了，也才见它破壳而出。
就是它破壳而出那天我才领悟了两道剑意种子，想来这灵种是要灵石浇灌的。”
江无罪摊开左手，她手心正有一支嫩芽摇晃着一朵嫩绿色晶莹剔透叶子。
长明剑主一把抓住她的手心，一股霸道灵力冲进她的经脉。
江无罪狠狠忍着疼，她不能喊出声。
不然她这个圣女就真的成了众人眼中的笑话了。
“长明，放开她。”
“是，师尊！”
江无罪悄然打量着这位耄耋老人，刚才就是他带着她在那金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祖父的师尊……
“师祖！”她甜甜笑着。
只是笑着笑着，嘴角就不可控地流出一丝鲜血。
“长明，此子仍是凡人之躯如何受得住你灵力？自去思过崖领1oo鞭子。”
连便宜祖父都被他训得连头都不敢抬，江无罪悄悄靠近老者，对上他视线就展现江无罪牌人畜无害甜蜜笑容。
“你这小娃，被万剑剑典选中又被贪狼剑缠上，如今又有了这么个吃灵石的无底洞，一点都不怕？”
“无罪身边有父亲，有大哥，有二哥，有无悔，自然是不怕的。”她瞄了瞄长明剑主又加了句，“还有祖父……”
“这灵种连我都看不透。约摸着是吸取灵石返还宿主悟性，类似于悟道树之类的存在。
不过脱离你身后这灵种就会枯死。将此列为圣地中最高机密，今日所有人封印了关于此的记忆后再归去。
以后此女圣女份例中除了六品炼材灵药外，其余全部按照市价折现为灵石，谁若是想要，去掌门那里用灵石买！”
“遵命，圣主！”
“你这女娃合我心意，有野心。这两个侍从送你，期待你进圣峰修炼的那天。”老者眼光巡梭一圈，没有人敢对上老者目光。
这圣地中势力盘根错节，是时候清理清理了。